好?”
云笙轻轻点了点头。
温暖的怀抱突然撤去,这次,季弦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之中。
马儿沿着永宁街一路向南,与城门的一辆马车擦身而过,马车内的女子目送他出了城门,马车之下的一个侍女道:“小姐特来相送,为何不拦住小侯爷打声招呼?”
女子放下车帘,只轻叹了口气,道:“回府吧!”
陵安城外,疾驰的苍敖长啸一声,背上竟生出了一对羽翅,载着季弦朝朝远处云顶飞去,一只周身雪白的巨大雪鹰不知何时跟了上来,雪鹰上的白衣男子对季弦抱手行了个礼,“少阁主!”
季弦应了一声,苍敖和雪鹰一个俯冲绕过了一蜿蜒曲折的山谷,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高耸入云的巨大石柱,石柱顶上,隐约可见一高大的阁楼,一半被云层遮挡着。
季弦拍了拍马背,马儿一个飞身朝着那阁楼仰冲而去......
严樾找到小叫花子时已是酉时了,这小叫花子约莫是十一二岁的年纪,此刻正衣衫褴褛的躲在在城门处的稻草堆旁瑟瑟发抖,一双眼惊恐万分,嘴里不住的喊着:“不是我,不是我!”
严樾见天色已晚,只得命庆丰把小叫花子带回自己府中,二人折腾了一整日,几乎毫无进展,最后还是小九架着马车来接回府的。
回府的路上,庆丰和小九坐在马车外,严大公子带着小叫花子坐车内,庆丰看了眼车内的小叫花子,忍不住怨道:“分明是要寻更夫的消息,最后倒当起了好人,救起了小叫花子,这城中那么多小叫花子,怎么不都带回府中!”
严樾这午膳都没顾上吃,此刻是又冷又饿,本不想与一捕快一般计较,但他实在是不想忍了,便道:“你能耐,你可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庆丰:“那还不是因为你!一会儿要用午膳,一会儿又追着个叫花子满城跑!”
“谁让你追了?自己个要跟个狗尾巴似的,怪谁?!”
“是是是,我是狗尾巴,那你是什么?”
“嘿!给你脸了是不是?”严樾好久都没被人这样气过了。
庆丰到底年少,有一说一,竟全然没给这师爷面子,“咋了?是要搬出你师爷的架子还是严大公子的架子?”
严樾:“我还就搬出师爷的架子怎么了?庆丰!本师爷命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闭嘴!”
庆丰瘪了瘪嘴,“师爷又怎么了?我就要听你的不成?”
严樾:“你一捕快,你不听我的难道是想上天!”
庆丰:“你一师爷,不也没听府尹大人的急召吗?我要是想上天,你怕是早已在天上飞了!”
严樾气极,“你、你!”
小九在一旁暗笑,这是打哪儿来的这么个不畏权贵的刺头,这严大公子何时受过这种气?
严樾斗嘴斗不赢庆丰,这会儿将矛盾转向了无辜的小九,“小九!你这身子一抖一抖的,是在笑吗?”
小九忙憋住笑,直道:“不敢不敢。”
庆丰瞧了眼一旁的小九,直言道:“还不敢,你这嘴都快咧到耳后了!”
严樾:“小九!”
庆丰瞧他吼小九又不乐意了,好歹人家还特意来接他回府不是!
“他一小门童,你吼他作甚!”
严樾深吸一口气,道:“我吼我自家门童还不行了?!”
庆丰:“门童不是人吗?我就看不惯你们这官僚主义做派!”
“你、你给我下去!”
严樾觉得自己要是再忍下去就该寿终正寝了。
庆丰抖着腿,道:“我凭什么要下去!”
“就凭这是我的马车!”
“不是你叫我带小叫花子回府的吗?师爷!”
严樾冷哼一声,“这会儿我又是你师爷了?给我下去!”
“下去就下去!谁稀罕!”
庆丰轻轻一跃下了马车。
严樾瞧着角落上此刻仍在瑟瑟发抖胡言乱语的小叫花子,深呼了一口气,口中喃喃的念着静心咒:“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小九笑了,上一个让他家公子气到念清心咒的还是云笙小姐。
严樾本是想让自己静心,却意外的发现这清心咒竟能让小叫花子安静下来。
待这小叫花子终于完全安静了,严樾才试着问:“你适才说不是你,什么不是你?”
叫花子抬起头来,看着严樾的眼睛,说:“不是我害的。”
“谁不是你害的?”
“胖、胖子!”
“胖子被害了?”
“嗯!”
“被谁害的?”
“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