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申时三刻,圣京外城街道上。有一妇人一少女两名女子,各自带着贴身侍女,在内城一条街巷集市中散步游走,准备去置办一些生活所用之物。
这圣京城皇城分为内外两城,内城之中,除了皇宫所在之处,便是达官显贵之家,世家大族之所,王侯将相之地。
所以内城的规矩是格外严苛,除了诸葛皇后的天合庄产业,不允许有任何商户和商贩的存在。不过,也能足够满足他们日常的富贵生活。
外城则是平民百姓所居之处,乃是鱼龙混杂之所,三教九流之地,更是各种商户和商贩所聚居之场所,而这些商户和商贩也都有各自固定的经营场场所,东南西北四方集市也都各有所安,民也有所养。
封府中的主仆几人走着走着,她们便路过了一家天合客栈,她们正在继续向前走时,却听到身后一道女声突然间响起。
“三姐?是你吗?”
众女闻声,便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十五六岁的红衣女子,正站在客栈门前,有些震惊又有些不可思议地开口叫道,更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名红衣女子虽然相貌普通,可是面容却也极为干净整洁,一身朱红色的衣袍,将那副匀称的身躯映衬的格外耀眼夺目,用一根红丝带将一般柔顺的长发,扎成了高高的马尾,而另一半的秀发则是像瀑布,一般垂落在腰间,再加上她那六尺七寸的身高,远远望去,就像是仙女下凡一般,很是出众出彩出众。
在那名红衣女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身材魁梧,相貌英俊,身高七尺的青年男子,这名男子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他身穿灰衣长袍,手持一柄紫金宝剑,雌丙宝剑,长为三尺六寸,宽为一尺八寸。在他的后背之上,还背着一方长四尺,宽两尺的剑匣,打眼一看,便是一副江湖随从,随行贱奴小厮的打扮。
当几名女子转身,而那对面的红衣女子看见其中一名女子的面容时,便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若说先前,她只是看到此女子的背影,与自家姐姐有些相像,便贸然忍不住喊住了她。然而现在红衣女子却是更加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那名女子正是自家三姐。
然而被叫住的那名女子却是一头的雾水,到现在依然是不明所以。而且她是走在两家主家女子身后,并没有看清楚教他之人的容貌长相。
前面的那两名主家女子则是缓步上前,同时一名粉衣女子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敢问这位小娘子,不知你是哪家小姐?我们这里又有何人是你家三姐?”
那名红衣女子便抬手指向粉衣女子身后的青衣女子侍女:“敢问这位小姐,你身后这名侍女,可是叫做王姝?小字锦婳?”
粉衣女子的视线顺着红衣女子所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她那名青衣侍女,随即开口回道:“实在是抱歉,想必小娘子是认错人了,又或许是有什么误会。此女乃是我的贴身侍女不假,可是她叫做青玉,并非你所说之名字。”
然而就在这时,粉衣女子身后的另外一名青衣侍女,也顺着视线抬眼望去,随后便也是一惊。
于是,她望着红衣女子身后的灰衣侍从开口惊道“哥?是你吗?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照顾王家五小姐吗?又如何会来京诚?”
那灰袍侍从,则是指着前面的红衣女子,开口回道:“这位便是王家五小姐!承蒙公子信任,五小姐前日已然出关,所以我便带着她一起来见公子了。”
那另外一名女子这才恍然大悟。
此时,红衣女子也同时开口,回答粉衣女子道:“我乃古梁州金康郡紫真县人,名叫王瑜,我在出关时听二哥的侍从仁义说,二哥下山入仕,他如今姓王名诚,字之孚,在京城为官,不知是否有误?”
听到红衣女子这话,被红衣女子指着的那名青衣女子,立即欣喜上前,无比震惊地道:“你是……你是小妹阿瑜?你真是小妹阿瑜?”
于是这姐妹两人久别重逢,彼此相拥而泣。
与此同时,粉衣女子身后的另外一名青衣侍女也上前,对自家主子道:“小姐!这就没错了,她们便是左散其长是王大人的亲妹妹,所以她们也是亲生兄妹?而吴小姐身后的这位灰衣侍从,也是奴婢的亲哥哥,名字叫做仁义,今年刚满十九岁。”
仁义的妹妹随后便指着粉衣女子道:“哥哥!这位是礼部左侍郎封大人的亲妹妹,封二小姐,名叫封颖,今年刚好年芳二七。”
仁义之妹随后又指着封颖身边的另外一名蓝袍妇人道:“这位,便是礼部左侍郎,封大人之妻江氏!”
仁义随即拱手道:“封夫人!封小姐!在下仁义,乃是仁萱兄长,在此有礼了!不知家妹在贵府做事,可有给你们添麻烦?敢问家父家母在贵府可还安好?”
封颖却是道:“仁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自从母亲将这丫头安排在了我身边,一直都很尽心竭力,特别让人省心,又何来麻烦一说?令尊令堂正在通州照顾家父家母,他们一切安好,还请仁公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