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
没过一个月，它的生命便戛然而止。
江止闭上眼睛。
如果那天他没有带乐乐出门，没有在去洗手间的时候把它留在外面，或者把绳子再系得紧一些，是不是乐乐就不会跑上马路，任车辆碾脏它白色的毛发。
他看不清马路中央的它，一阵耳鸣刺穿他的大脑，还是被路人拉住才得以与一辆小汽车擦身而过。
乐乐陪伴了江止五年，这五年季临秋也会带着他融入校园，参加各种活动，结交不同类型的人，但这些交往始终都是湖面的浮萍，触及不到一个人的核心。
高二那年的生日，一群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办了场生日会，一路蒙在鼓里的江止推开门，众人的祝福声和礼花声迎面而来。
他当时是什么表情来着？
皱了眉，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好在当时的灯光很暗，他迅速调整表情，一副温和接受的样子。等到人群散去，季临秋看出来他不大高兴，抱出自己准备的礼物——一只白白胖胖的，使出浑身解数扒拉着纸箱子的小土狗。
事实证明，这份礼物是他多年以来收到过最好的一份。
虽然不擅长与人相处，但在不懂人类心思的小狗面前，一颗不加修饰的心才能松弛下来。
动态页面又往下翻了翻，全都是乐乐的记录，从小奶狗到尴尬期，渐渐有了土猎犬的标准身材。
一条不合时宜的广告夹在两条动态之间。
“还在孤独吗，来这里寻找温暖的TA……”
江止点了点右上角，结果按键太小，反而进了广告。他干脆退了软件。
残阳没入地平线，星月点缀深蓝。
隔壁的邻居又敲响他的窗，打着没有意义的招呼，试探那坚固却又摇摇欲坠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