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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阁(2 / 4)

礼智,几乎未撒过谎,重生后又没什么机会与别人打交道,如今撒起慌来有些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但在那青年眼里,她这是害羞了。

书生哂笑,摆出一副了然模样:“原来如此,小娘子直接去永乐坊的华锦巷找刘柄就好,他家就住在里面正数第五个院子。”

说完,他又小声补充:“不过可别怪某没提醒小娘子,刘柄的儿媳之前得罪过人,你现在去他家,小心也一同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

“不能招惹的人?”红缨在一旁问道。

书生这才注意到那小娘子身旁还有个婢女,他上下打量起这个女婢:“是啊,他那儿媳之前可风流了,听说——”他凑近了些,挡着唇:“她攀上了一个富商,后来跟那富商闹掰才患疯病了,外面都传是那富商害的,如今病好了,富商现在指不定在哪狠得牙痒痒呢。”

“所以,你们还是等过段时间再去吧,小心真的惹了那富商。”书生苦口婆心。

红缨道:“被害的?那怎么不去报官?”

“报官?谁敢报啊,那富商可是我们这儿有名的主,官府收了钱报官也没用。”

*

傍晚,李落霜直接带着红缨来到华锦巷。

白天青年书生的那番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且不说青年都是道听途说,在背地里谈论女子这种事实在可恶,她拉着红缨便回了客房。

就算是真的,她也不可能因此就放弃这个线索。

惹了富商那又如何?

踏着夹杂着枯草的青砖,但见巷内的灰白墙上满是遗留的污渍泥垢,地上坑坑洼洼,各处角落都是碎掉跌落下来的瓦片,两旁皆是老旧的房子,静默如老者。

冷冷清清,没什么人住的样子。

红缨忍不住感叹:“这巷子模样还真是跟它的名字不般配。”

数着数来到第五座院落前,院门涂满灰漆,石阶布满苔藓蛛网。李落霜上前,抬手敲了敲门上的吊环。

等待片刻,开门的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两鬓飞霜,面容消瘦而蜡黄,眼睛周围乌青,看样子已经许久未合过眼。

他佝偻着背,眯着眼打量面前的两人。

“两位是?”声音沧桑无力,像含着沙。

“老伯,我听说您家儿媳曾患疯病,如今医好了,特来请教一些问题。”

李落霜一面斟酌用词一面递上手里的牛皮包裹,里面装的是一些药材补品,她来刘柄家里,总得带些礼物。

刘老伯听这话,面露疑惑。

之前儿媳还疯癫的时候大家避之不及,附近的邻居全都搬走了,他告诉邻里街坊儿媳的病治好了,大家怕事也没再搬回来,没想到今日竟有人专门来拜访。

李落霜又道:“我家中有人也患有疯病,得知您的儿媳被人医好了,想来问之一二。”

一听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刘老伯顿时眉眼舒展,心道原来如此,同情地看向李落霜:“原来也是苦命的女娃娃啊,快,快进来坐。”

院中萧瑟万分,野生的藤蔓在门楣和窗棂上枯萎腐烂,地上木柴杂乱摆放,小树东倒西歪。唯一温情的一处便是左处的竹棚下烧着的一锅热粥,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刘老伯招呼李落霜在棚下石凳坐下,盛了碗粥给她,“女娃吃饭没啊,先趁热喝点罢。”

李落霜说着谢谢接了过去。

“老伯,您儿媳呢?不是病好了吗,怎么不见她?”

环顾院子四周,都没瞧见女子的身影,红缨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刘老伯给自己也盛了碗,坐了下来,听此话叹了口气:“惠和的病虽然被医好了,但身体一直没恢复,现在正在屋中躺着,怕是要过些天才能下地。”

说罢,他又道:“对了,女娃娃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想问啥就问啥吧。”

“老伯可方便透露是谁医好了您儿媳?”李落霜甫就着碗沿喝了一小口,抬起头。

“这也没啥好隐瞒的,”说起这个,刘老伯的脸色缓和许多,“医好惠和的是个年轻道长。”

“道长?”

“那天他正好路过进来讨口水喝,看到了我那疯癫的儿媳,没有惧怕不说,三两下就把她治好了,真真是个热心肠的人,会此等高明医术的道士可不多见啊……”

李落霜恍然。

阿衍哥哥口中的神医会不会就是那个道长?

若真有医术如此高超的道士,朱沐衍之前一直把重心放在大夫医师这些上,没寻得这道士也在情理之中。

她的眼睛忽闪忽闪,急切道:“老伯,您可知道现在那道长在何处?”

刘老伯摇摇头:“道长医完惠和便走了,我先前也没在附近见过他,想必不是禹阳人,听他口音,倒有几分像北都那边来的。”

北都。中原道观最多的地方。

李落霜眸子又黯淡下来,北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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