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喝吗?
不敢!
谢腾飞惊恐的退后两步,那碗汤汁黑漆漆的,冒出来的每一口热气仿佛都变幻成了一个骷髅头,让人不寒而栗。
草鬼婆也不在意谢腾飞的表现,直接将碗递给了身旁的高珊珊,那女人一点没犹豫,仰脖而尽。
“这个可是好东西啊……”草鬼婆用汤勺搅拌着锅底,“它能救你命!”
能救命?
谢腾飞怒目圆睁,“你先给我下蛊,现在又让我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说能救命?”
谢腾飞大吼大叫,但草鬼婆只顾搅拌着那锅汤汁,这让他更是火大:“老巫婆,你说话啊!”
高珊珊急了:“谢腾飞,休得无礼。”
谢腾飞正要反驳,草鬼婆哎了一声:“你这蛊非我所种。”
嗯?谢腾飞一愣:“难道这附近还有其他蛊师?你还说与你无关?”
“不!”草鬼婆放下汤勺,直视谢腾飞:“与我有关。”
我靠!
谢腾飞站起来就想拼命,但高子林死死的拦住了他。
“老巫婆,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看到谢腾飞又跳又踹的,高珊珊无奈喊道:“我说你这人,你耳朵打蚊子去了吗?婆婆都说了,你身上的蛊并非她所中。”
“不是她还有谁?”谢腾飞还在挣扎,草鬼婆却突然对上他的眼眸,瞬间,谢腾飞就安静了。因为鬼草婆的眼神就像无底的深渊,他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吸入一个泥潭般。
见谢腾飞不再闹腾,鬼草婆又开始搅拌眼前汤汁,但同时她也讲起了一桩陈年旧事。
那是在十年前,天下大乱,各地冒出了不少地方势力,他们都想推翻朝廷自立为王。
有天下午,一伙大头兵来到密林,他们要找草鬼婆买蛊王。
但蛊王就是蛊师的命,一般情况下,蛊王离开蛊师会死,而蛊王一死蛊师便会遭到反噬。
草鬼婆婆自然不会答应。
哪知道这群大头兵竟买通了草鬼婆身边一个叫袁野的徒弟,那人趁草鬼婆不备偷走了蛊王,还切断了蛊王和草鬼婆的联系。
就在草鬼婆赶来阻止这一切时,一个大头兵失手打碎了瓮罐。
蛊王一怒,百蛊响应。
顿时,整个现场惨叫声一片,而就在这混乱之中,大头兵枪支走火,蛊王被击中。
“我恨啊。”草鬼婆婆语带恨意,那晚,不仅她多年培育的蛊虫毁于一旦,就连她的家人以及其它弟子全都死于非命。
“但是,他们也不好过。进来百人,逃出去的不过十数人。”草鬼婆说,当时蛊王刚过交配期,大头兵那一枪直接让它提前产卵。恰逢一阵风吹过,虫卵散落四地,有的落入了草丛,有的随风而去,有的却进入了活体呼吸道。
就这样,这部分虫卵因为有了宿主得以存活,可能是人,可能是动物。
听到这,谢腾飞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如果被蛊虫寄生会怎么样?”
“他们将逐渐失去自我意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草鬼婆说,蛊虫靠着蛊师的鲜血为生,而这没有蛊师操控的蛊虫则选择面更广。它们今天想要吸你的血,明天说不定就看中了别人的血。可是,它又不能离开你的身体,怎么办呢?只能让宿主代劳。
如果是鸡鸭羊等动物还好,最怕的就是猛兽或人。
谢腾飞听得汗毛倒立,特别是想到那群大头兵张着血盆大口贪婪吮吸他人之伤口更是反胃。
嗯?
吮吸他人之伤口?
谢腾飞一个激灵,他想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场景,“所以,我们在大谷村遇到的那些怪物其实是被蛊虫寄生的大头兵?”
草鬼婆点点头:“当年,我因蛊王被毁实力锐减,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只好传出葬尸岭闹鬼的传言,希望能阻止行人经过减少伤害!”
谢腾飞感觉自己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双拳握得紧紧的,直到指甲把手指掐得鲜血直流。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父亲是死于厉鬼之手,毕竟那群黑影尽显鬼魅,还食人血。但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虫蛊为祸。
他,誓要为父亲报仇。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父亲确实死在他们手里,但现在,我需要你深吸一口气,你的每一次情绪波动都会加快血液循环,让蛊虫更容易与你融合。”草鬼婆说道。
嗯?
谢腾飞并不意外草鬼婆知道父亲的事,他刚刚已经猜到这两天正是高氏兄妹在暗中观察自己。
至于融合。对了,自己怎么会中蛊?十年前,他还是个小孩子。
“十年前你确实没有机会接触到虫卵,但是十天前你有!”
草鬼婆说,那些虫卵经过十年的发育早已成型,他们有了自己的感知能力。十天前,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