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旗回到家里,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摆在床上。
“当家的,这么多钱!这多少钱啊?”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陶慧茹激动地像个孩子一样。
然后把一张一张的钞票整理起来。
看着这么一大堆钱发呆。
李红旗洗了把脸坐到旁边。
把慧茹抱在怀里,爱怜地亲着慧茹的小脸儿。
“这是厂里给我的一个工作名额,让我卖给前院的闫解成了,一共五百块。”
“工作?”
“嗯,厂里奖励我的,我想留给你的,后来我一想轧钢厂都是油渍麻花的苦活计,没有你合适的工作。”
“再说我也不舍得你去忙活,万一过阶段怀孕了,就得休息一年,我就给换成钱了,慧茹你不会怪我吧?”
陶慧茹起初听见工作没想着自己有点失落,李红旗解释了原因,纯真善良的小丫头没觉得自己被cpu了。
只是觉得李红旗是把自己放在心上,心疼自己,自然就没有情绪了。
“当家的,还是那句话,都听你的。”
“红旗,你说咱俩这么长时间,我这肚子怎么还是没动静?”
“傻丫头,哪有那么快。”
“是不是我不能生啊?我不想像一大妈那样,我…”
“别瞎想,这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还有可能是我的问题呢,要是你不放心,我们这周末去医院看一看。”
“好…”
“来吧,慧茹,这生孩子第一步就是上床脱衣服…”
“啊,讨厌…”
翌日
早上七点。
李红旗洗漱完后,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闫解成早早的就在中院等着了,不一会黑子也来到了大院。
李红旗推出自行车,李红旗后座上拉着闫解成,黑子身子小就坐在前筐里。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大街上简直是蓝色的海洋了,乌泱泱都是穿着工装的人群,顺着东直门大街往轧钢厂走。
走到东直门这边,路过早餐摊子,闫解成难得的懂事,跑过去买了几个包子和三碗豆浆,三个人就下了自行车坐着吃。
吃完差不多快八点了,轧钢厂的职工基本进了厂,路上没那么多人了。
路过门口值班室,给里面递了一支烟打了招呼。
李红旗车铃按的叮铃铃响,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中拐进轧钢厂,到大院里就不能随便骑车了。
在厂区里骑车还得办一个厂区通行证,李红旗嫌麻烦就没有办,把自行车停到停车区,领着俩人进了办公楼。
李红旗领着黑子和阎解成来到厂办公室,直接拿着杨江河给的批条来到人事科。
前几年人事科那是管干部的,管工人报道的是劳动资科科(奴隶科),去年两个部门合并了,就都叫人事科。
“梁科长,您好,我是李红旗。我今天…”
“李红旗啊,我可是知道你的大名,来来来,坐。昨天杨厂长跟我打过招呼了,这二位就是……”
“哦,这就是我哥解成,这是我弟弟坤坤。”
“欢迎欢迎,欢迎您们加入轧钢厂大家庭,小刘,帮着办理一下手续!”
“好”
在人事科科员的办理下,也是很快就办好了入职手续。
最后一步,梁文华梁主任用腰间的钥匙打开一个上锁的柜子,从里面把公章取出来,用力的咔嚓一下,这工作就算落袋为安了。
说的好听是可选择的工作名额,其实就那么几个地方能去,那些香饽饽,你敢动工人拿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闫解成八成是托了三大爷的关系,跟易中海提前打过招呼了,直接去投奔一大爷学钳工。
徐坤的学历自然分不到技术科,李红旗也不愿意误人子弟,就让他去食堂当学徒工,跟着傻柱混。
这年代厨师不错,八大员之一啊!
老话说的好,旱荒三年饿不死厨子。
等过两年学到了手艺,也能往家里带带饭菜给他奶奶。
刚办完手续,易中海的徒弟就把闫解成领走了。
跟梁文华打了个招呼,李红旗领着徐坤直奔二食堂。
“柱子哥,忙着呢?”
“啊,这没到饭点呢,咋的,兄弟饿了啊,吃个大萝卜垫一垫。”
“不是饿了,是找哥哥有事。”
“啥事你还能求到我?你说吧柱哥上刀山下油锅……”
“得得得,没那么严重,瞧见没,这孩子是我认得一个弟弟,叫徐坤,才16岁。”
“这不也到咱们轧钢厂上班了么,被分到食堂,这有个熟人也有个照应,柱子哥你看…”
傻柱大大咧咧坐下,坐在后厨唯一的一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