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时,瑰丽的晚霞将天空织成华丽的云锦,轻快的斜阳打通了一块块玻璃,将室内笼罩在时间的余韵里。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廊前的第一朵鹤望兰振翅欲飞,模糊了春与冬。
有那么一些小小的困惑和迷蒙出现在必经之路上,阳光灿烂的好像一场短暂的幻觉。
“完全不知道怎么入手。”塔拉一掌拍在课桌上,厌厌地抱怨了一句,“这也太多了!”
“都飞了!”尼尔手脚利索的把新印的资料都压住。
俩个朋友照旧打打闹,希琳摇摇头,“学校教育和职业选择,这两件事都有了解,但是怎么把它们联系在一起呢?”
开始学画画后的某一天,关于那些小论文和报告,开放式的题目让学生脑中茫茫一片,只是一个问题定位就消耗了大波的脑细胞。几个同学临时组了一个互助小组,商量着下午的活动时间一起写。可是这些题目离学生的生活越来越遥远,每次看见都觉得很陌生。
“听说了吗,瑟琳娜的新电影要上映了。”
“没有吧,她好像还在拍摄。”希琳撑着手,晃了晃笔尖。
三色鹤望兰飞走了,秀丽小巧的鸟盘旋在天空,孤单又自由,它离开的地方开出了新的花朵。希琳迷迷糊糊的看着窗外,神色飘忽。
尼尔又在帮塔拉整理她永远杂乱铺陈开去的书本和讲义。一片簌簌哗哗的声音中,塔拉歪着身子,遥遥希琳的手问,“我们去找瑟琳娜吧。”
“你去找她做什么?”尼尔把整理好的讲义放到她面前,立刻接过话头。
“做采访呀,”塔拉朝希琳使眼色,“你知道她在哪吧。”
“我知道啊,但是…”
“本来打算做个采访,就拿这个当主题吧,论文嘛,一举两得!”
*
也不知怎么了,原本的论文三人组就变成了采访小组。现在,尼尔举着他父亲的相机,希琳作为记录跟在采访的塔拉后面出现在了化妆间。
“同学们到这来吧。”西蒙斯女士笑着把他们带进来,“还是第一次有采访组来采访我们瑟琳娜呢。”
“这是我们的荣幸,能够采访到瑟琳娜小姐。”塔拉把几个人在路上讨论出来的问题文稿递给她,“这是一会儿会问到的问题,我们先准备一下。”
瑟琳娜的金发已经从黑色里冒出来了,正在进行补色,她对这一切都很是受用。
希琳翻出她的记录本夸了一句,“塔拉你很专业哦。”
“我还可以啦,”她骄傲地冲尼尔哼道,“摄影师,你可别掉链子。”
“请放心吧小姐。”
美发师已经帮瑟琳娜的头发补完了颜色,等待的期间采访就正式开始了。
… …
塔拉:你认为学校的生活给你带来了什么?鉴于你并没有放弃学业虽然它在你的整个生活中占比不多。
瑟琳娜(沉吟片刻):我认为学校生活并不等同于完成学业,没有学校生活也不意味着放弃学习,你要知道电影产业是一个成人世界,儿童也是成人化的儿童,我们像成人一样工作,像成人一样交往,这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失衡。
塔拉:那么未来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希琳在本子上快速的记录下。
瑟琳娜(谦逊地)说:我想要扮演不同的角色,我认为想要成为另一个人需要付出许多的精力,同样的,需要许多的“经历”。我还想去非洲,去看看狮子到底长什么样子,据说非洲的儿童没有很好的生活,我想去帮助他们。
… …
“喂,你怎么全在拍我呀!”塔拉一掌拍在尼尔肩膀上,“我拿什么登在校报上啊!”
“亲爱的你太着急了。”尼尔不躲不避,生生抗下一击,“你再往后翻翻。”
“拍得到挺好看”,塔拉根本不急着往后看照片,顺手在刚才拍过的地方抚了抚,翘着嘴角。
西蒙斯女士从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饮料和零食,还给每个人都买了一份刚出炉的热狗,示意他们过来。
热气腾腾的烤热狗,点缀着一些洋葱和酸黄瓜,配上酸甜的茄汁和芝士酱,一起裹在柔软的面包里,一口咬下去沾了满嘴的酱汁。
“太满足了!”
瑟琳娜吃着零食挑选照片,重新染过的头发黑的更浓郁了。希琳正在整理采访记录的文本,她朝凑在一起说话的两个组员道,“文字稿我今天晚上会发到你们的邮箱。”
“交给你我放心。”塔拉比了个手势。
她低头复去看那些记录,单词组成的答案坚定而明晰,耳边响着不知疲倦的声音,而她就好像被抽离了空气置于真空,又好像站在了一道无名的边界上。
整整一天,她都在想一个答案。
西蒙斯女士建议大家一起再拍一张合影,留作纪念,塔拉几口吞掉手里的热狗面包,差点噎住,尼尔忙去帮她顺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