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勾唇,漼月像是注意到什么一般,有些慌张起来。
“父亲,妹妹跟我是亲近的,将些体己话都与我细细说来。若是急需一个与三皇子成婚的人选,何不选妹妹呢?”
漼父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欣喜般转头问漼月:“月儿,可是如此?”
漼月被漼父的直言直语惊到,忽然面露羞涩,用绣帕遮住了嘴角。
继夫人曾在房中与她说,虽心悦三皇子,但这正妃之位是要给漼浔的,且她不能与漼浔争,现如今有了一个好机会,漼月自然是想要抓住,可继夫人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她亦不敢多言。
“老爷,月儿毕竟还小,如今便提到了婚事难免有些不妥。”继夫人挽起了漼父的手臂。
“都已过了及笄,有何小于不小之说?阿浔也不比月儿大多少,但却如此为漼府考虑,现下我有意让月儿与三皇子成婚,你便不愿了?”
继夫人听了这话,连忙跪了下来,说着“不是,不是”。
漼月不敢上前,面对漼父的问询也是不答不拒。
既然如此,漼浔离开座位走上前,俯首作揖道:“父亲,妹妹想来是个脸皮薄的,如此说她怎会答应或是拒绝呢?父亲倒不如只管去说,剩下便看三皇子意愿,若是同意,那父亲便出面,促成亲事。”
继夫人狠狠的剜了漼浔一眼,似是在说,你不嫁要拖漼月下水一般。
可实在是奇怪,三皇子是京中许多家高门闺秀都想嫁的,怎又会是拉她下水呢?
不管继夫人是否愿意,漼月愿意就够了。
漼父没说什么,只是让漼浔退下去,待午膳时前来一同用餐。
阿若此刻斗胆发言,“家主,姑娘昨日夜里想念夫人,惦念着夫人,一夜没睡,不如就让姑娘回屋里歇着?”
漼父看了阿若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漼浔拜别道:“多谢父亲。”
回了屋子,漼浔便钻进了被子中,不久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此午膳,怎能说是一家人的团聚,不过是继夫人与漼父一家子,纵使漼父此刻对她再好,她也忘不了自己的母亲,是如何致死。虽死因繁杂,漼浔知道,这其中有继夫人跟漼父的一份。
宋杯雪中间来过一次,进了屋门,阿若没有打扰,他看着漼浔安静的面庞,不由得上前为她拢了拢被子。
好歹,前世夫妻一场,现如今又如此有缘,说不定日后也是呢?
到了午时,宋杯雪做了些好吃的端了来。漼浔鼻尖动了起来,闻到了那香味登时坐了起来。
看见来人是宋杯雪,笑着冲他道:“原来你也会做些吃食?”
“姑娘怎知,这些是在下做的呢?府上有许多做菜好吃的厨娘……”
话还没说完,漼浔摆了摆手,
“你怕是没有见过我院子里,有一方厨具,实则这里是没有厨娘的。我不喜不识之人来到此,便想吃了唤阿若来做,亦或是亲自下手。”漼浔解释道。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宋杯雪腼腆的挠了挠头,这样打扰了漼浔的觉意实不应该,但他觉得,若是漼浔在早上用过些早膳,他定然不会过来。
漼浔拿起了筷子,夹了些鱼肉送入口中。
惊喜看着宋杯雪,他对科举一事用功,没想到,对做鱼也是十分熟练。
漼浔唤了绪风跟阿若来此处用膳,不必再从前厅拿。她想,若是有宋杯雪日日做来好吃食,也是极好的。
另一边——
继夫人将茶盏摔在了漼父身上。
大声呵斥道:“老爷!不知你是何意思,我姐姐当初便说了条件,你如今是否是在抗拒执行?”
漼父不满的看了继夫人一眼,“你怎如此小家子气?阿浔也是我的女儿,前些日子你在那回京路上便一直说,如今我应下女儿的要求都不肯了,这哪有道理?”
“反正我不管,你当初答应我姐姐的,若不然我便将你告到姐姐那里去。”继夫人哭诉道,整个人坐在了地下,耍赖又愤愤不平,为她的计谋而鸣不平。
“我是答应了,但不代表我就要放弃我与梅灵唯一的女儿,你若是想告,便告去,我相信阿浔会听我解释。毕竟你才是那个毒妇!届时我们的夫妻情分也就尽了!”
漼父与继夫人吵得不可开交,如今也算是半闹开了此事。
“你!漼卓!你!实在是可恶!我姐姐与我当初真是看错了人。”
漼父扬起了头,撇了撇嘴道:“月儿嫁去不也是一样?阿浔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便是那宋公子。我看月儿也是爱慕三皇子,爱慕的紧。”
“……”继夫人没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指指着眼前的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漼浔那个姑娘,很是像梅灵,你现如今看了她委屈的样子,便是想到了梅灵吧。我告诉你!若是月儿当真嫁进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