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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当家(2 / 3)

,那列位动怒也不算什么了。”

他微笑着,眼中却殊无笑意,深色眼珠一动不动地盯住对面的青年,渐渐漫出坚冰般的冷意:“但既然已经动了手,规矩便另要换一套来讲究。我妹子刚出山门没几天,一时新奇,粗手粗脚惊动列位,我为兄长的却不能不顾全师门尊荣,势必是要向您讨教了。”

我心中一震,情不自禁望向他。愁眠闻言淡淡扫过来一眼,到底一言未发,反而回头去看三姑,显然是要看她的意思。

三姑长叹一声,走过来静静瞧着对立的二人,似是隐忍,又似是赞赏地抬起眼睛,幽幽开口。

“先生要替这位姑娘出气,今日一定要动手?”

“自然。”

白展堂冷淡颔首,背在身后的手却轻轻捏住我的手腕,不着痕迹地往门口拉。我哪儿看不出他的意图,反手抄起了脚边的青瓷花瓶,执拗地摇头:“我不…”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欠着这一架吧!”

三姑忽然笑了起来,十分爽快地一挥手,“我们最近霉字当头,很不愿再起无谓的干戈。若等到哪一日我们重又走起鸿运,再与先生把这笔账给勾销了吧。”

三姑一行人来去匆匆,收拾东西即便下楼,走前在席上扔了一锭五十两的白银。可见他们虽然士气崩溃,但是财政总算还能支撑。

白展堂望着他们的背影许久,长出一口气:“好家伙可算是走了,吓死我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眼一错就知道给你白爷惹事儿!”

我也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人真是演技过人。但无论如何他肯为我出头,已经是了不起的仗义,我便亲自奉了一碗茶,递到他跟前:“白哥一己之身吓退这些败家之犬,真是侠肝义胆义薄云天...”

打好的腹稿还没说完,白展堂已经不胜叨扰地摆了摆手,顺手接过茶,最后看了眼他们离去的方向,思索道:“若真动起手来,那个余愁眠倒不至于真捆住我的手脚,倒是韩三姑今日竟然如此好说话,也不知道改了哪门的性子。”

“韩三姑?地魁帮左掌事韩小雨?她竟然也沦落至此?”

我吃了一惊,若说我瞧不出那三姑地位超然也不至于,只是韩小雨毕竟已算地魁帮为数不多值得一提的人物,居然也遭到舍弃而不得已转投他人。

我唏嘘不已,白展堂单手端着茶碗,抬眼在我脸上瞧了一眼,忽然一笑,慢悠悠啜了口茶:“哎呀,白爷我今天好歹也算英雄救美了,只是这美人儿,怎么还不来谢谢她的恩公?”

顶着他戏谑的目光,我只觉得半边脸烧了起来,连忙色厉内荏地瞪了回去:“都在茶里了,你不会自己看!”

白展堂装模作样地摇头:“我没读过两年书,懂的不多,这茶里究竟什么学问,我参不明白。”

我这个人,嘴里吐几句甜言蜜语是手到拈来,只是一个谢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踌躇了半晌,心想我郭芙蓉知恩图报,一咬牙,干脆给他鞠了一躬:“谢谢白哥及时搭救之恩。他日倘若有小妹我回报的时候,必定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白展堂很满意,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顶,微笑道:“不必客气,这是为兄的应该做的罢了。”

第二天正好是十五,六合楼十五闭门歇业,我便打发了伙计去买新出炉的薄皮瓜子,自己在大堂里默习武功心法。

白展堂难得起得蛮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无精打采地冲我打招呼:“咋了这是?楼里怎么没人?”

我懒得回他,他便晃晃悠悠踱到一楼,捡了张贵妃椅坐下,抬手捏了捏眉心,才反应过来:“哦,原来今天歇业。”

我瞧他半寐半醒,想了想,还是续着昨日的话题,将韩三姑最后没能说完的话再给复述一遍,问道:“我听说肖天弃月前虽然成功诛杀了苏梦枕手下两员高手,但是同时也挨了一刀。我知道这一刀哪怕立时挫不了他的性命,恐怕也再能有之前的武功。肖天弃丢盔弃甲地跑出城去,口碑人心丢尽了,我不信他还能再起来。怎么到了现在还有这么撮人举棋不定,犹犹豫豫不知道改投哪一家?”

“依我看,他们多半还要投奔六分半堂。”

白展堂捧着茶渥手,情绪淡淡道:“谁不知道苏梦枕爱惜手足弟兄,现在只要肖天弃活着一日就要受到无尽的追杀。他原本的部下面对金风细雨楼自然也是提心吊胆。哪怕苏楼主不计较他们这些小卒子呢,谁又敢冒这个险?”

我点点头:“也是,估计这会儿他们的投名状已经在雷损的桌子跟前了。”

说到这儿店伙计提着两包瓜子进来了,一边卸东西,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来个大红信封:“掌柜的,路上遇见一个妇人,叫我把这个给您。”

我不期居然有人给我来信,便伸手接过,仔细一看,也不是信封,而是四面折着的帖子,启开来满纸墨字儿,骈四偶六,文采斐然。我还在认真琢磨,白展堂忽然咦了一声,示意我去看这封帖子的落款:落款一行飘逸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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