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就撞到了人。
“对不住,对不住。”菀楪连忙伸手去扶。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没看到这里有人吗,你这个贱民!”
菀楪本来存在的歉意顿时消失,“不是你这个人什么意思,我已经道歉了,而且你凭什么瞧不起平民,你不是吗,你比我高贵吗?”
张以刚在将军那受了气,刚出来就被撞到在地上,他真是晦气!
“怎么了,你是贱民还不让人说了,像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翻身,贱民!贱民!贱民!”张以大声嚷嚷。
“啪”他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力道之大,让他嘴角渗出血丝。
菀楪眼中满是愤怒,胸腔剧烈起伏,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说话!都是母亲养育成人,都是一样的两个眼睛,你以为你是谁,又凭什么瞧不起别人,平民又怎么该你的辱骂!”菀楪拽着张以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她一字一顿,
“有本事你就打退敌人,否则你们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迟早会死在敌人的刀下!”
“废物,滚!”菀楪眼神凌厉,恨不得把人活剐了。
她不明白,人类明明都一个样子,为什么要分三六九等,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只能遭受屈辱,而那些作恶的人却可以逍遥法外!
只是因为那该死的地位!
张以还想再骂几句,但是看见菀楪的眼神,他怂了,他本来就是知府送来捞点油水的,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追查。
要不是仗着知府,他也不敢这么嚣张。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他一回来,张大人就死了,军营里还到处是疯子。
乱套,乱套。张以慌慌忙忙地向另一边跑去。
菀楪收敛狠戾的气息,摇了摇头,正欲走开,余光看见了一个人。
慕酌逆着光站在旁边,孤独的风轻轻掠过,他整个人显得落寞极了。
菀楪气还没消,猛地看见这个人,想到他那些不在乎的话,刚消减的怒火又涌上来,就是有这些不作为的上位者,百姓才过得这么艰难!
给他菀楪花真是浪费!
她狠狠瞪了慕酌一眼,准备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等等,”慕酌起身拦住她,“你别走。”
菀楪白了他一眼,“将军是有什么事吗?”
“我……”慕酌欲言又止,“你……”
菀楪又白了他一眼,这个人真是有病。
“你知道你的手下私自拿走菀楪花,给中毒的士兵解毒吗?”菀楪眼睛一转,看好戏似的看着慕酌。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东西被拿走了,肯定很生气吧!
是的,菀楪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是手下私自拿的,她不觉得一个人会言行不一致,尤其是有利于自己的时候。
慕酌努了努嘴,有些委屈,“我让他们放的。”
“啊?”菀楪没想到这个走向,她还等着看这个人无能狂怒的样子,怎么就变成他让的了?
慕酌看她没说话,又重复了一遍,“是我让他们放的。”
话里隐隐含着期待。
“哦,哦。”菀楪还在发懵,他跟自己说两遍干什么,因为自己拿出来的菀楪花,所以告知一声?
呃,她此时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不是说留着给自己用吗?”
“我……”慕酌一下子噎住了。
是啊,他不是应该留给自己吗,他怎么就让出去了?
他不是还要活着见见救命恩人吗?
怎么就给出去了?
“受一点小伤就用菀楪花,真是个废物!”
他又想到这句话,脱口而出,“我不是废物,会被别人随便就打伤。,用不到。”
他微微低头,有些失落。
菀楪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尴尬地笑笑,“是吗,希望你不受伤。”
这个人很奇怪。
慕酌抬眸,眼中只有菀楪,他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他想问问,你是不是她?
可他不敢,他害怕,这是一场阴谋,是专门给他编织的梦,等梦醒了,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菀楪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心脏烫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到了悲伤。
她抬手,拍了拍慕酌的肩,“你别难过。”
说完,她就收回了手,她是不是着魔了,人家可是将军,怎么可能难过。
菀楪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的心疼莫名其妙,赶紧转身离开。
但是手被牵住了,菀楪回头,看见慕酌乞求又挣扎的眼睛。
“别,别走。”慕酌声音很轻,连微风都盖过了。
“什么?”菀楪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