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怒自威。
“真会挑时候,准备在今天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吗,就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她沉声向言水说:“言水,如今营中只有不足十万的士兵。立刻传军令,让城内所有回家探亲的士兵全部回来。留在军营的士兵备好火石弓箭,准备开战。”
言水听后立马出去传递军令。
张子凡听见外面战鼓响起,府内的人也忙碌起来,迫不及待地说:“姑姑辛苦,保家卫国是大事儿,我们可否帮一些忙。”
“也好,你们若愿意,可随我去城楼上看看。侯卿尸祖就留在府内吧,战场血腥,若沾染上鲜血就不好了。”
说罢去偏房换上软甲,拿上佩剑,常服时看不出什么,等穿上全副盔甲后,整个人看上去与之前截然相反。眉目间的冷凝以及周身锐利的气势,都透露出的肃杀气息,这些都是在一次次战火洗礼中磨砺的。
“言水,你和尸祖留在府内,有什么事立刻派人告知我。”
“遵命。”
…………
将军府离军营不远,一路上可见披甲的士兵严阵以待。林轩跟在后面,问:“近日外族来犯很频繁吗,我以为只有秋末粮食不足时,他们才会想入关抢粮。不知这次形势严不严峻,若有我能做的姑姑千万不要客气。”
“前些日子大旱,漠北旱灾更是严重,这些日子一些部族频频来犯,虽然有二十万人,但叶家军身经百战以一当十,况且他们并不占优势,林轩不必担忧,军营到了。”
众人顺着她所指方向望去,面前是连成一片的大帐。叶家军的军营与别处并无什么不同,只是看上去更加戒备森严和肃穆有序,李星云微微敛目,这军营之中多数是小星位和中星位,这种比例在一个几十万的军队里面是极其惊人的。
叶则清带着他们登上城楼,年久古朴的城砖显露出深厚历史,透出鲜血的气味,城楼上的士兵交错,弓弩火石和战鼓都准备待续。叶则清没时间看他们好奇惊讶的表情,她正忙着看斥候发回的各种纸条。
“王都尉,东北方的斥候怎能没回来?”她把所有纸条翻完,把专管斥候的将领叫了上来。
王都尉答道:“东北方的山脉崎岖难行,属下派了有经验的常安和孟令前去查探,现在未归确实蹊跷,属下已经另派人去接应他们了。”
“只怕,是有敌情啊。”她望着东北方向,明明是看不见的,但是又仿佛是她亲眼所见般笃定地说,“东北不太平了。”
王都尉猛的抬头,满脸胡须都纠结在一起,忙道:“那属下再派些人过去。”
“不必,他们没放红色信号,想必并无生命危险。”
叶家军以信号为准,红色代表被敌人擒住,绿色代表有敌情,黑色则前方战情严峻。这些信号弹是特制的,超过设定的期限会自动销毁,除了斥候连普通士兵都不知道如何发射,而斥候一旦被抓宁愿自尽也不愿落入敌手受辱。
叶则清耳尖微动,将胳膊伸出去,沉声道:“来了。”
话音未落,一只白色飞鸟扇动着翅膀落在她的手臂上,它靠近羽毛根部不甚明晰的地方还绑着一小段灰色布条,看上去像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她把布条解下,上面写着:
“东南有埋伏,百余人,有弓弩,查探未归。”
“带它下去喂点食,再放它回去,去叫田勇来一趟。”她摸了摸鸟的羽毛,交给王都尉。
李星云看了眼鸟的样子,“这似乎不是平常用的信鸽。”
“普通信鸽太显眼,常被弓箭射下,我军中之人多擅驭鸟,倒也方便。”
“那既然有敌深入,为何不放信号?这样岂不更快知晓。”林轩问。
叶则清一边查看布防图,一边解释道:“若是漠北部族正面强攻,自是越快知晓越好,而这次他们从北边最崎岖的山脉而来,就算是本地人也很难在那里行走,他们一路前来必定损兵折将。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偷袭,若是信号一发,他们四散奔逃,况且那边山崖陡峭不利行走,抓捕难度更大,倒不如放他们进来,一网打尽。”
“将军。”
田勇收到命令,立刻从下面营地赶上来。
叶则清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扔给他,命令道:“东北山脉有兵埋伏,他们要想偷袭成功,必会选择不远处的松林做掩护,让两队人埋伏在树林周围,随时准备抓捕。你再带两队人沿山谷河脉从两边潜入成包围之势,待他们进来立刻切断其后路。”
“属下领命。”
待一切准备就绪,她拉开剑鞘,剑鞘发出清脆的嗡鸣声,露出的一截剑身折射出碎光映在她脸上,配上她面无表情沉静自若的表情,更显神秘莫测。
等到敌军来袭时,城墙之上,万箭待发,战鼓雷鸣,城墙之下军队齐备,士气高昂。
叶则清看着底下的敌军,训练有素,整体素质看起来不错,看来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