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但父皇信任他,我便信任他。”
晏清姝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语气带着浓重的疲惫:“今日这账册先不看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是。”
碧玉合上屋门前,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晏清姝,她知道今日廖樊杰带来的消息对她冲击很大,她能一直忍到现在已然是极限了。
合上门,澜玉、霄云、猎风、灵簌、红玉都站在院子里,一见她出来,刚忙上前悄声询问:“如何?”
碧玉摇了摇头,道:“让殿下先歇歇吧,她太累了。”
“王爷那边怎么办?”猎风问。
澜玉道:“我去与王爷说,猎风和霄云跟我来,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告知王爷,这批器物也只有王爷有能力运出去,只管交给王爷便是。”
“你们走吧。我和灵簌留下来守夜。”红玉道。
屋内,烛光晃动。
晏清姝关上书房的门,走到书房对面的另一间内室里,脱下衣袍将自己放倒在床上。
拔步床栏下的炕床被烧得很热,晏清姝抱紧被子,任由眼泪悄无声息的将绣满竹纹的被面晕染。
一滴一滴,就像从灵魂中推挤出的阴郁,在与肌肤紧贴的锦绣上汇聚成海。
她出生在谎言中,成长在鸽笼里,陨落在阴谋间。
她能信任的人原本就寥寥无几,如今更是少得可怜。
即便再高傲,再坚强,也会有疲累的时候。
晏清姝再次不由自主的想起远在萧关的裴凛。
他是否值得信任?
晏清姝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真的十分十分的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