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一秒人就跑到数百米外了,走之前真心实意的又补了一句,“你还小,不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个道理——”
他也不是第一次让她不开心了,应对起来熟练的很——简单来说,就是他不带怕的。
因她不是个闹腾的性子,比起他曾经的副队长,可以说是好对付的很。
虽然是个每次解决事情都只会想着动手这一办法的小丫头,但是真要说起来,日世里那才叫做动手,她这顶多是玩闹。
就好像她自己也顾忌着一个不小心会把人打成重伤,而她嫌麻烦的态度才不愿事情变得更加折腾,所以每次末了....就只是拿个趁手的什么工具砸一下就算了。
更别说浦原喜助还摸准了她的性格风格,知道她其实懒得很,大部分事情惹不到她真的生气,往往五分钟里没能和他动上手的话,她就不大想追着他跑了,等到真揪住他的衣袍,她也已经懒得打了,这种时候只要他口头认个错,再挑着她的喜好做补偿,就化解了。
好哄的很,而且屡试不爽。
谁让她就是个不会和人计较的随便性子。
就是今天可能是因为扯到了那位五番队队长,算是在她的雷区线边缘横跳了,所以绕了大半个城镇,一直到黄昏的时候,她还一路追着想拿着伞柄想打他。
拜托,那还是他的斩魄刀。浦原最后在河堤旁的草地停下来,唉声叹气举着手表示让步。
神代无白拿着伞柄在他手背上又抽了一道红痕,认真的纠正他,“阿介很好的。”
浦原睁着眼说瞎话,配合她,“是是是。”
她偏头想了想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有,我和阿介会一直在一起。”
浦原沉默了一下,实在没法认同她这样下去能从那个人身上得到一个好的结果,但。
他哎了一声,“希望如你所愿吧。”
神代无白勉强算满意,从下午磨蹭着追着人到现在又热又累,于是往旁边走了两步,脱了一只鞋,单脚站着,将足泡在河里,她这身白皙实在容易留印子,脚背上被拖鞋勒出的红痕看着都像是被放大了的严重一样。
河水很凉快,她舒服的微微眯起眼尾,莹润的脚趾夹着水流不亦乐乎的动。
浦原在平坦的草地上坐着休息,他看她踩着水玩的还挺开心,再看了眼手背上的几道快要肿起来的红痕,嘀咕了一句,“倒是难得。”
比之前下手重了。
就因为他说了几句那人的话。
他反手撑着草皮,咬了根草,根部略涩且清甜的味道充斥口腔,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目光移回到她身上时,如同漫不经心和不为所动的打量。
可还有耸肩的无奈。
——那要是真到了他对蓝染惣右介动手的那一步,她会不会就真的要杀了他呀。
他们之间,是无可回转的敌人,是比朋友要隔阂,比陌生人更亲近,更是一样利己的最相像,是同类。
黄昏时候,草坪上零散也有一些趁着太阳下山来散步的人。
河堤上面还有放学以后笑闹的孩童。
浦原正打算着可以回去吃晚饭了,一边跨步避开了从上面坡上滚下来的皮球,余光里还还看到那浑圆的小球因为没有阻碍还在往前滚,应该会滚到河里。
那个位置....
他反应过来,想着要提醒,“诶。”
正要回头,然而已经晚了,扑通哗啦一声。
他和完全没注意到脚后滚过来一颗球,于是左脚往后一踩,一滑直接一屁股摔进河里的少女面面相觑。
浦原看着少女睁着眼睛,一身湿透狼狈的茫然模样,忍了又忍,“噗。”
侧过头笑出了声。
她能被绊倒这种事简直.....咳。
晚风一吹,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是被拉到人世间的神女啊,喜怒哀乐都有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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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无白折腾的感冒,还有点发热。
好似要找原因的话,只有那天泡了河水被风吹的那一下。
神代无白觉得没道理。
连浦原喜助都摸着下巴认为,“不应该啊。”
他绕着她的那具义骸左看右看,义骸还能影响到灵体生病?破天荒头一次见。
于是他从她那拿了一具她的义骸回去,神代无白塞着鼻子,有些恹恹,完全没有管他这一举动。
这会估计不是因为心大,而是没什么精神去管别的事。
过了一两日,她鼻塞倒是好了些,倒是发热有些下不去。
等五番队队长抽时间来看她,结果发现她生病了时,也有些意外。
他坐在她床边,探了下她的额头,有些烫,“生病了怎么没和我说?”
神代无白刚睡醒,她没什么精神,所以差不多就这样睡了快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