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脑袋都昏沉,光凭气息就知道是他来了,眼睛都还没全睁开,就挪着把脑袋搁到他腿上,然后又一动不动的,好半天才慢吞吞的,“....头晕,忘了。”
她那一头发丝自他膝头倾泻,脸颊贴着大腿,肌肤上的烫热很快透过布料传递过来,蓝染撩开遮盖住她侧脸的头发,手臂一伸,将床头的灯打开,“是不是一直在睡,药也没吃?”
他不打算让她再睡下去,就将灯调亮了一些,但又不会让她觉得刺眼。
她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极少,要他回想的话,上一次还是好几十年前的事,那个时候她还小。
也像现在这样,会缩起来,脸颊上布着病态的红晕,非要贴着他,极度依赖的雏鸟样子。
他不是个会感怀的人,但这样看着,目光确实温和不少,多少也有了一些她一下子就长这样大的感概。
她的屋子里没什么药物,他只好用现有的东西,给她擦了两遍身,喂她吃了几口食物垫胃,然后就把人整个塞进了被子,严严实实裹了几层。
他自己则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着,随便从她的书架上找了书翻了翻。
中途因为东仙要没能在尸魂界找到他,还用了紧急通讯联系过来,“蓝染队长!原定的时间地点一直没等到您...!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啊,要。”蓝染语气平缓,这份不急不缓一下子安抚了另一头有些心焦的部下,“抱歉,没有及时传达给你,不过今天的计划暂且推迟吧。”
“!”频道另一头的人似乎十分震惊,“可是,”
但他显然也知道这个男人决定的事很难有他置喙的余地,于是咽下了原先的话,问了一句,“...是临时出了什么事吗?”
“嗯,不是什么大事。”蓝染目光落在书页上,他翻页,“阿白这边有些不舒服,我多待一会。”
“...神代大人她吗?”即便只有声音,但从语气里,蓝染也能想到自己的部下皱起了眉头的样子,东仙确实有些不赞同,“可是虚圈的事时间也很紧.....”
“无碍。”他安抚了一句,“无需心急,要。”
“.....是。”
通话被切断后,他抬起目光看了下床上少女的情况,因为睡得很热,所以那双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他注意到她忍不住将一条腿挣扎着从被子边缘钻了出来,搁下书,探身又将其塞了回去。
等捂出汗,她中途被热醒一下,他又给她擦了一遍,少女哼唧着朝他揽过来。圈住他脖子不让他起身。
“是是。”他无奈,在她眼睛和鼻子上都亲了亲,“我就在旁边。”
他脱了队长羽织,坐靠在床头,稍一低头就能看见贴在他左手臂旁的白色脑袋。
神代无白再睡醒后已经过去近三个小时,出过汗后她舒服很多,这回醒来也没之前那样脑袋昏沉,清醒了很多。
蓝染探了探,“还有一些烧。”
“唔。”神代无白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伸了伸懒腰,他倒了杯水递到她唇边,她精神好了许多,喝了大半杯下去。
也能清醒的和他说话了。
说到这次感冒的原因应该是她在河里摔了一跤时,她还有点郁闷。
蓝染把水杯接过放到旁边,“所以你就让浦原把那具义骸拿走了?”
神代无白抬头,“嗯,是不可以吗?”
“不,”他道,“没什么关系,他反而不会在那上面做什么。”
或者,应该说——
蓝染手背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她的下颔,看她一眼。
——应该说,浦原喜助已经不可能对她动什么手脚了。
他唇畔弯起了一点得到意料之中结果的胜券弧度。
神代无白听他说没关系后就又把脑袋搁回了他身上。
她像是发了几秒的呆,视线往下正好落在某处。
然后她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认了还有一些低烧后,手撑着他,抬起上半身,仰头眼睛晶亮的对他道,“阿介,趁现在□□/吧!”
蓝染捏了捏她的脸颊,眸光在镜片后有些瞧不大清,“烧还没退,想什么呢。”
神代无白翻身坐到他身上,一副明显已经兴冲冲的样子,“我好不容易才生一次病的。”
她生病的次数和她受伤一样,简直屈指可数,所以她看到过一些发烧时做那件事的书和画后一直很想试一下,奈何她当时怎么折腾都没能发烧。
蓝染一下就理解到她的意思,但依旧没答应,“你吃不消的。”
神代无白凑上来,舔了舔他的下唇,捧着他的手,像是故意让他看清似的,慢吞吞的,情/色的张嘴,露出嫣红的舌苔,濡湿的舔着他的指节,含进口中。
意有所指的,“这里,还有身体里,都会比平时热很多——”
她再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肚腹,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