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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1 / 3)

伊树输完密码,正要拉开房门,一道阴影覆盖了忽明忽暗的亮光。转身的刹那,许燚的身子直堪堪地倒向她。

脖颈擦肩而过,伊树扶稳他的双肩,她嗅到一点儿酒气,多少明白了前因后果。

搀扶着进了门,她把人往沙发送,许燚顺势睡在沙发上,熟练得像是来过几百次。

伊树掉头去关门,理了下凌乱的碎发,忽然想不通他怎么就找到这了,就算断片了,以他的身家,请个代驾绰绰有余。

她走到许燚跟前,他喝的醉醺醺,领口解了几个扣子,一股子风流味。

“你为什么来这,没有找代驾?”伊树踢了踢沙发的腿柱子。

踢一下没反应,她不信邪地又踢:“喂,许燚,真醉了?”

还是没反应,这都叫个什么事啊。伊树站在原地想了想。

以前许燚宿醉时,她会煮银耳汤醒酒。这东西醒酒功能其实没那么好,但对他特别奏效。

伊树扶着腰无奈地自说自话:“你还真是少爷命,大半夜就知道骚扰前任。”

结合前几天他的所作所为,她莫名咽不下这口气,有股前所未有的憋屈占据她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辞职,也许是被继妹骂绿茶,也许是从未真正在意过她的母亲。

理智与感性打架,感性难得赢了一次。伊树深呼吸,她走近许燚,狠狠拧了把他的腰窝。

硬邦邦的,估计平时经常健身,不过拧了一下,却硌到些手。

“嘶,疼,”许燚跟如梦惊醒的睡美人似的,他捂着腰卷腹说,“谋杀亲夫呢?”

这句话脱口而出,没有经过思考,完全是潜意识的习惯。就连许燚自己也是不可思议地表情。

尴尬的气氛浓得泡不开。许燚假模假样咳嗽两声,捂着鼻子说:“哦,我以为我们婚房呢。”

有了前一句的铺垫,他的话似乎没那么有冲击了。平凡到他们好像没有分开过。

伊树心底跟拐了几十个弯似的,她生硬地岔开话题:“我给你熬银耳汤,喝了自己回去。”

许燚难得好脾气地嗯了声。

屋内开了暖气,伊树脱了驼色大衣,单穿连衣裙,趿着毛绒拖鞋去厨房熬汤。

而许燚的视线只在伊树身上,她忙活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她不知道短短的一小会儿,他的心绪能有多安宁。

伊树把小碗端到餐桌,看向沙发上躺着的人,她叩了叩桌子:“喝汤。”

许燚缓缓起身,揉了揉睡乱的头发,不修边幅的样子与平时外人喊的“许总”完全是天壤之别。

他送了一口汤到嘴边,伊树站在旁边盯着他,演技这玩意儿,真不是人人都有的。她默默嗟叹,客气地拆穿他:“为什么骗我。”

许燚没理会,仰头把汤喝完了,实诚地评价:“手艺没变。”

“许燚,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不会相信分手多年的前任装醉来自己家,只是为了尝一口银耳汤。

许燚放下勺子,过了好半晌,轻轻拉了拉嘴角说:“哦,成年人就能三心二意了?你可真行,一边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一边关心我这个老相好。”

伊树抿唇想起刚刚去药店那一晃而过的卡宴,明明已经分手,她却莫名心虚,也许是自己对这个人,永远都存着一点亏欠。

椅子划拉的动静格外刺耳,许燚拾起车钥匙,走到玄关处时忽然说:“不送送我?”

伊树正准备一块下去,又听见他补充了句:“真狠得下心。”

-

接近黄昏的酒馆没有热舞,也没有livehouse,台子上只有高脚凳与话筒。伊树要了杯Long Island Iced Tea。

惠文坐在高脚凳上,笔直的长腿踩着地,她庆幸地说着:“新来的局长是女的,应酬少了一大半,听说背景强硬,自己就带了不少广告商。”

伊树听了点头,“挺好的,少了应酬,也能早点下班。”

她说早点下班,惠文恍惚想起之前西餐厅那回,像是饿狠了似的,吃不停,她舅舅是心理医生,先前诊断过厌食症患者。

暴饮暴食也是一种病,出于朋友的关心,她问道:“伊树姐,你身体还好吗。上次西餐厅见你吃饭很急,是太饿了还是有急事?”

伊树僵住了脸,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这么多年很少有人发现。她没所谓地笑了笑:“老毛病了,高考那会儿压力大。”

“哦,”惠文想了想,介绍起自己的舅舅,“我舅舅是医生,回头儿我把他联系方式推给你,你可以找他问问。”

伊树说了声谢谢,小口抿了抿酒。她没对惠文讲真话,自己的毛病到底从何时起,这并不是什么光彩事。

酒馆的驻唱歌手唱起了林倛玉的歌,他们声线相似,惠文撑着下巴夸奖道:“真好听啊,跟原唱好像。”

要是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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