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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身带走被子,把自个儿遮严实了,留一个背影给许燚。

按照两人好过的经验,许燚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同样依他们处过的时间看,他是弄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的。

“哎,哎,”

夜半风凉,没开暖气,他一个感冒发烧的病人就这么冻着,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你还讲不讲道理了,伺候完了就把人踢开?爽的时候怎么不把我———”

一个枕头猛然砸他脑门上,许燚经受突如其来的攻击,有些瞠目结舌。

伊树捂着被子坐直了,她吸吸鼻子,有一肚子的话要骂:“你把我当什么?随叫随到的鸡吗?”

许燚听着她带有哭腔的质问,又是愤怒又是好笑,鸡?她在开什么玩笑,他们之间到底谁像嫖.客?到底谁服务谁?

他蓦然心沉,冷着脸毫不客气反问:“见过嫖.客伺候鸡的吗。”

她就打个比方,他倒是用上了。伊树越想越无语,隔着被子的布料使劲踹了他一脚。

这么多年过去,哪怕是现在,他从来没有尊重过她的意见。

也好,干脆全发泄出来算了。

伊树坐在床头,声音冰冷却有力,她看着许燚,有点委屈地说:“你问我一句愿不愿意会死吗。”

就是这么句话,许燚懂她在气什么了,他极少哄人,他会宠人,就是不会哄人,他是被宠被哄的那个,从来没主动哄过人。

一时半会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想着可能看不见自己她能舒服点,于是赤脚走出了房间,许燚组织语言也挺磕惨。

他抬了好几次手,最终都放下了,落了句“咱俩冷静会儿”到伊树耳朵里。

冷静完的伊树也不懂怎么脾气一下子这么大,她试想过无数的理由,就找到几条还算合理的。

尽管她有心隐瞒,但既然说过要以后要忠于自己,所以她坦诚相待。

可能是她放下了曾经隐忍的自己,现在有不让自个儿舒心的事物,她都能说出来。

又可能是她打心底就认为,许燚是她可以无限任性,却不担心会失去的那个人。

想想还挺不公平的,伊树这么想着,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想了半天,她起来收拾完走出房间,许燚坐到了沙发上,手里已经多了根烟,形成随意的姿势,看见她出来了也没动。

像是预感到她要走,许燚的口气听起来云淡风轻:“你真的不留下来?”

伊树说:“没必要。”

他乐了:“那咱俩算什么?炮友?”

听见这个词,伊树想要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她扯了下嘴角,无声地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她慢慢转过身子。

“你知道吗,我有多少次都在想,如果五年前我们足够坚定,足够相信对方,你足够了解我,我也真的了解你,我们还会不会分开。

如果我们都没有隐瞒内心最不想承认的东西,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我想了很多遍,以前我不确定,但是现在我懂了。不会。

因为我们压根就不合适。你说你总是在陪我演戏,那你呢,就你这狗脾气,遇上我这种愿意顺着你的人又有多少?

你是不是就想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今天的事?我告诉你,没有下一次,不会有了,真的。”

-

许燚真的没有再找过她,伊树是下班以后看着手腕手的情侣过马路,她坐在驾驶座,猛然惊觉的一个小发现。

人就是很会犯贱,连她也不能共勉。她心里有淡淡的伤感,但再多一点的情绪是不敢有了。

伊树深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也行。”

起码两个人不用守着回忆的伤疤,生怕它结痂的地方掉皮撕裂,继而反复无常的发作,陷在里边儿怎么也看不清自己。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她想。

刚到家。

伊树栽进沙发,舒舒服服滚了一圈,和惠文打了一通视频电话,闲聊完又去做饭,做着做着,她突然想养一只猫。

锅里还在烧水,她低头翻养猫经验贴看得上头,叉着腰站在厨房使劲冲浪,忽视了锅中烧沸的开水。

直到有一两滴水珠溅到手背,她几乎是完全没犹豫的,潜意识的啧了一下,拧着眉抬头,打算问候某人怎么连水也不会烧。

可她抬头看见的是空荡荡的房子,氤氲缭绕的雾气,咕噜冒泡的热水。

伊树倒吸一口凉气,她哽住了,没人的角落思念会被无限放大,这是真的。

一通电话解救了她,是刘会巧的。

“有你爸的消息吗?”她的第一句话,“我说你这死丫头翅膀是越来越硬了,现在一通电话也不晓得打了,连你妈你爸的死活也不管。”

她的话,伊树已经刀枪不入,她完全无所谓地说:“他洗刷了冤屈,天下这么大,总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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