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就让我在美国也呆不下去,世界上那么多城市,我不信躲不开你。”
他在她滑坐在地上前揽住她,按了密码开门。
“放开我!”她伸手推他,却推不动。
四目相对,两人僵持着,她的目光里仍是不忿和挑衅,而他却是温和包容,“你愿意为我生气吗?”他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俯身强势抱起她进门,“我想答案是不愿意,对吗?”
“面包。”她想让狗咬他,话到嘴边却收住了。她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狗咬了人她也要负责。很容易把她从占上风的优势方变为劣势方。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打开沙发边的灯。
“要不要喝水?”
“出去。”她想坐起来,又头晕的躺了下去。
他不语,起身离开了沙发。不一会儿洗手间传来水声,脚步声又由远及近,她已经昏沉欲睡。沙发边重新凹陷下去,她的脸被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这更加深了她的睡意。
最后的挣扎是伸手去推他却扑了个空。
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抚上已经熟睡的人的脸颊,拨开挡在她额前的柔软发丝。她在睡梦中浑然不知的握住了这只手,笑意浮上嘴角。
克制已经到了极限,甚至开始轻微颤抖,可还是忍不住妥协于情绪俯下身去吻对方的额头。
他哑然失笑,在夜里低声耳语,“Jessica,为什么有记忆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如果没有记忆的人是他,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他不会拒绝她的靠近,甚至他会主动走向她,只要她肯花一点心思。就能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的爱上她。
可她不肯,没有一次是她主动走向他。她只会离开他,甚至为了别人和他作对。
“为什么你可以轻易的做到不理我我却做不到简单的恨你?”他抵着她的额头轻蹭,带着一种绝望的温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