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想要知道对方之事实在是容易的紧,只是看双方想不想知道罢了,作为东都城中最为复杂的几个势力之一,只要动心起念,城中事,皆可知。
赢彻笑了起来,“父卖国,子求荣。当真是世家作风。”
他难免有些感慨,当年自己继位之初,莫家还不是这般,世代公卿,竟然也能软了他秦人的硬骨头。
“孤记得莫家还有一个第三子?”
李恪开口道:“变革终归是要有人流血的,依臣二子的个性,这位莫家的三公子的性命也就在这几日之间了。”
“丞相早有安排?”
李恪也是捻出几颗白子,轻轻落子棋盘上,“臣只不过是要他们去看些东西罢了,臣子的那几个好友,可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赢彻扯了扯袖口,这宽袍大袖穿了许多年他还是穿不惯。秦人是以弓马起家,他为秦帝,自然也该是马上的皇帝。
他看着鬓边已然出现了不少白发的两个老伙计,“小恪,老二,咱们也都老了。”
髀肉复生,少年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