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错。
只是不该仅仅如此。
楚英与宋慕两两对视。
叶士诚咳嗽一声,“既然你与宋慕心思不同,那依你看来,我大秦日后又该如何行教化之事?”
楚英转过身来,目光扫过曲星池旁那些低头不语的读书人。
“依学生看来,教化为何?纵然是千般言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事而已。与民休息,使百姓家有余财,吃饱喝足,无婚丧嫁娶之忧,如此而已。”
“学生以为,大秦之教化,不在当下,而在千秋万代之后。而今诸国割据,秦虽强,可终归不曾一统天下。世人皆言大秦穷兵黩武,可在学生看来还远远不够,与其寄希望于一时仁义,倒不如以秦之铁骑踏破天下。纵受天下读书人唾弃又如何?我大秦已然受了数百年的骂名。我辈受骂名而为万世开太平,才是应有之意。”
“乱世之下,真正的仁义从来不是道德文章,而是在沙场的马背上,更在刀兵之上。”
曲星池畔,众人哑然无声。
这个年少轻狂的读书人,眉眼之间,意气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