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苘一瘸一拐离开主帐,看见李灵玉腿顿时不瘸了,“李哥!你来找将军吗?”
“不是,来瞧瞧你,可有受伤?”
妘苘把李灵玉拉到营帐侧边,转了一圈笑道:“没有,我可好了!”
“你呀!不要再惹事了。军营不比外面,训练强身健体是好事,以后我们要上战场,难道要躲在其他人背后?”
李灵玉苦口婆心,尽管将军不会惩罚云兄,因为……云兄是顶好的!
妘苘皱眉,“李兄真要上战场?”
“自然。”
李灵玉羡慕男子能上阵杀敌,有机会她定要抓住,如果……能当将军就好了。
上战场生死难料,妘苘不想听到关于女主的噩耗,“李哥适合做军师,上阵杀敌还是……”
“军中能人多,我知自己弱小,继续努力吧!”
妘苘见不得她伤心,责怪自己这张破嘴,“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哥好!李哥最好!李哥天下第一好!”
习锦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追过来停在营帐前,见两人你侬我侬捏紧手中药瓶,咬牙切齿扭头就走。
骑驴得行!你李哥最好!
李灵玉嫣然一笑,蓦然红了脸颊,“云兄,你对我……”
妘苘警铃大作,不是弄巧成拙了吧!
“李兄!”她出言打断,咬口腔嫩肉不敢用力,眼泪流不出来,张开双臂抱住李灵玉假哭,“你让我想起早逝的家兄,他对我也是这般好,还盼着我早日成亲,如今却……”
李灵玉顾着羞涩,想到男子是云兄她又不紧张了,放松身子拍拍妘苘后背安慰道:“云兄节哀,你……已有亲事了?”
女主香香软软,妘苘笑容逐渐变态,抬眼看见不远处的壮汉,挥手把他赶走继续干巴巴哭诉。
“嗯,娃娃亲。”
“她可知云兄独自来军营?又知你何时回去?”
“呃,走得急还未……”
李灵玉推开妘苘严肃道:“云兄,入军营不是小事,你可想过她在家中苦苦等待,担心你的安危每日提心吊胆?”
“……”
“云兄,我把你当亲弟弟,总与旁人说你年纪小,可有些事万万不能用年纪开脱。你若决心留在军营便与她说清楚,她等与不等,你留或不留皆是后话。”
看出李灵玉面上失望妘苘低头听训,似乎家中真有娇妻。
“李哥,你这么懂女人心,我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李灵玉不小心说多了,好在云兄没往她是女子那方面想,“云兄请说。”
“假如你与人相爱,快要成亲时他被人夺走了怎么办?”
“成亲前我定奋力争取,成亲后那人待他好我便……退出。”
“退出?怎么能退出呢!”
李灵玉笑容洒脱,“有份无缘吧!就像游历时遇见溪水,溪水清澈见底我甚是喜爱。某天水里出现淤泥,我不分昼夜去清理。淤泥越来越多弄脏整条溪水,无法恢复如初我定会上岸。”
她顿了下继续道:“若执意清理只会让自己更累,等回神身上也脏了。”
妘苘懂了又没懂,李灵玉拍拍她肩膀,“呵呵,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和女主分开妘苘突然想起什么,找士兵借毛笔跑回营帐。
同住士兵在别处洗澡,她独自趴在同铺上,在包裹里找到两张黄麻纸。
黄麻纸颜色发黄表面较为细腻,能看见植物细小经络。
每月月初,军营发纸让士兵写家书。那时她没想到,经女主提点记起那个远在皇宫的慈祥老父亲。
她把纸撕成八片给皇上写信,写完交给送信士兵,毛笔也还给他。
“信送到何处?”
妘苘走之前打点好了,将香铺地址告诉士兵。
刚走不久,八张不足掌心大的纸条就送进主帐。
习锦双手在额前交叉,拇指揉按太阳穴,听见“云逍遥”才压下去的心火猛然涌上来,“他写了什么?念。”
“今日,悦;今日,小悦;今日,得识好友甚悦;今日,康;今日,很康;今日,蚊虫叮咬小康;还有两张都写得勿念。”
似曾相识,像皇上批奏折。
“送出去吧!”
士兵退下,习锦收起双手正襟危坐。
李灵玉应是方正县县令之子,云逍遥身份神秘,他的人多次打探都被阻止。背后之人不伤他手下,略作警告就消失,京城里有此等势力的人不超过五个。
“云逍遥,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