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曹两军对峙于汉中的时候,益州军已经攻取了广汉郡、广汉属国以及巴郡的一部分,成功收复失地了。
这一次秦曹大战,看起来最占便宜的莫过于刘璋了。
刘璋固然已经跟秦牧结盟,但是他并没有发兵帮助秦牧消灭曹操,攻取汉中郡的想法。
在刘璋看来,不管是秦牧也好,曹操也罢,都是“恶邻”,不好招惹,他们最好是同归于尽……
年关之际,秦牧在南郑城府衙,接见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广汉郡太守张肃!
张肃是张松的兄长,字君矫,历史上就是他向刘璋告发张松卖主求荣,导致张松及其全家被杀的。
相对于五短身材,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张松,张肃则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身材较为高大,是一张肃穆的国字脸。
这让秦牧有些怀疑他跟张松是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君矫,你这一次带来了多少粮食?”
秦牧饶有兴致的看着张肃。
既然刘璋不愿意派兵帮助秦牧消灭曹操,收取汉中郡,那么支援一些粮草也是应该的。
闻言,张肃不禁低下了头,有些尴尬的回答道:“魏王,实不相瞒,在下奉吾主之命,给魏王大军带来了稻米一万五千石……”
“什么?”
还不等秦牧说话,站在一边的李存孝就忍不住怒目圆睁,很是愤慨的道:“我大军数十万人马!”
“区区一万五千石的粮食,够我们吃几日的?”
“张肃,你家主公刘璋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就是!”
站在一边的黄忠也是愤愤不平的道:“说好的一起夹击曹军,汝主刘季玉何故临时变卦?”
“他是收复失地了,但却背信弃义,对于我王的出兵之要求推三阻四,现在让你们益州拿出几十万石粮食以作军资,却只有区区的万余石稻米?”
“刘璋是在看不起我王?看不起我魏王大军吗?”
一众将领都冲着张肃怒目而视,似乎恨不能手撕了他。
这让张肃为之胆寒,额头上冷汗直冒,忍不住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颤巍巍的对秦牧说道:“魏王,我主有我主的难处。”
“近年来,西川连番大战,益州疲敝,就是豪绅家里也并无多少余粮。”
“我主以及先主君朗公(刘焉)父子二人虽治理益州多年,然其多年积蓄也难免在战争中被消耗一空。”
“就这一万五千石的稻米,还是我主加征所得……”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请魏王明察!”
听到这话的秦牧,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下首的刘晔明白秦牧的心思,于是站出来睥睨了一眼张肃,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意,道:“张太守,你家主公刘季玉不愿资助我军粮草便直说,何必找这些许借口推三阻四?”
“益州,天府之国也。”
“沃野千里,膏腴之地,能养兵百万。汝主刘季玉以及刘焉治理西川二十余年,承平日久,民积饶多,可谓是我大汉诸州当中最富庶的一个郡了!”
“去年的几次大战,就把你西川多年来囤积的粮食全部消耗一空了?未免太过荒谬,何足以取信于他人?”
“这……”
张肃一时间难以辩驳刘晔的这番话。
站在一边的鲁肃也是笑吟吟的道:“张大人,子扬说的没错。”
“朝廷大军大老远的跑到汉中,帮你家主公刘季玉对付曹操,汝主却这般吝啬,气量狭小,何为人主?何以统领西川诸郡?”
“我大军数十万人马,倘若粮草不济,谁都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不利于益州诸郡,不利于汝主刘季玉之事……”
鲁肃的此言一出,更是让张肃忍不住脸色一白,心里已经很是惶恐不安了。
这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胁!
真到了秦军缺粮的时候,说不定秦牧会纵兵抢粮,甚至直接挥师南下,灭了刘璋,继而吞并益州诸郡。
秦牧坐在帅位之上,睥睨了一眼张肃,缓声道:“君矫,你替寡人回去转告刘益州,寡人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要么出兵三万,助寡人合击曹军,收取汉中郡。”
“他要么资助寡人三十万石军粮。记住,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若寡人见不到益州军或是三十万石稻米,后果自负。”
“这……魏王,你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张肃苦笑道:“益州疲敝,哪儿来这么多的军粮?至于动辄大军三万,唯恐西川诸郡防务空虚,为逆贼所乘。”
这都是张肃的借口!
秦牧已经懒得跟张肃说废话了,挥了挥手道:“来人,送客!”
眼看着两名膀大腰圆的宿卫进入公堂,张肃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