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时抬起眼睛,“闻晋?”
男人嘶哑嗯了声,他身上的酒气很浓厚,比宋绵时之前想象的还要浓厚。
她侧过头,只能看见闻晋半醉的眼睛。
闻晋虚虚垂下眼,手不安分的摩挲她后背。
他很熟悉宋绵时的敏感点,几乎是不费工夫就将她撩拨成了一滩春水。
膝盖隐隐发软,宋绵时感觉自己的呼吸又热了几分。
闻晋的进攻粗鲁暴戾,带着鞭挞战场的气势,丝毫没有给宋绵时后退的机会。
现在不过九十月份,她穿的睡衣还是短袖的长裙款,宋绵时听见裙摆被窸窸窣窣撩开的声音,冰冷空气沿着裸露的大腿往里钻,冻得她一个哆嗦。
酒精放大欲望,也放大本能。
乌沉的虹膜在黑暗中裹挟几分不一样的色彩,平日看似漫不经心的、邪肆的男人在这一刻认真又凌厉,整个眼底都将她纳入眼底。
宋绵时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和闻晋做这样的事。
但,身体的本能在不断地朝他靠近,每一根神经都被散发的荷尔蒙吸引,她无法否认。
暗潮汹涌,湖面也被撕开一个小口子。
旖旎腾升。
大掌扶住她的脸颊,目光相对,面对着面。
近在咫尺的呼吸,触碰的鼻尖,一切仿佛都变成了火场里的易燃品,每走一步都容易燃烧。
缠绵的吻在男人肆意掠夺下绽放。
灵魂在持续空白,宋绵时感觉在这一刻,她就是依附于闻晋的菟丝花,紧紧缠绕着他,才能生存。
宋绵时的手有些颤抖,她向下握住闻晋的手。
声音也带着些许尾音:“……闻晋,我妈妈的骨灰还摆在客厅,我不想让她看见她女儿有这一幕。”
闻晋说醉,到底是还有四分清明,没有醉到底。
嘴唇厮磨,他语气止不住的欲望:“那你想什么时候?”
宋绵时道:“……再晚些吧。”
“是想晚些,还是想躲过今天?”闻晋心头像是有股邪火,怎么也压不住,他不好过,别人也就别想好过,“小乖,你是不是敷衍我。”
许是被酒意激发出来的一点孩子气。
有一句话说的也没错,男人至死方少年,喝醉酒了,再沉稳的男人也会有些孩子气。
宋绵时听见这个称呼心肝都跟着颤了颤,她不敢承认,哪怕闻晋相当的了解她。
闻晋看见宋绵时垂下眼睛,抬手掐着她的下颚,用力吻下去。
这个吻比刚刚更粗暴。
唇齿相渡,血腥味蔓延。
宋绵时感觉到唇上的痛,豁然抬起眼睛,望向面前男人,挣扎地抵出舌尖,到唇缘,却不知为何更缠绵,更灼热……
闻晋是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不止如此,他嗓音喑哑,哄着宋绵时:“我难受。”
宋绵时这下反抗都不敢用力了,她轻轻扣上闻晋的手,“是又扯到了吗,怎么会这么难受,不是说了有伤口不能喝酒了吗?”
她想摩挲他的伤口,他却一下躲开了。
宋绵时不是傻子,到这一步,她算是明白了,闻晋的‘难受’怕不是伤口的难受。
她垂下头,果不其然看见一块很熟悉的地方。
宋绵时想挣开,闻晋伸出手臂,绕过肩膀,环住腰部,他们又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抱姿,只是有点不一样,他牵起宋绵时的手,往下按了按。
这一按,宋绵时的脸皮都红了起来。
她后退半步,却发现自己被闻晋揽在怀里,想退,也无处可退。
闻晋嗓音沉闷:“他们一直要灌醉我,我的头也很疼。”
话说到这,颇有委屈的意思。
见着进攻卖乖没用,强悍精明的男人居然在她面前用上示弱这招。
宋绵时的话全被堵死,脑干都快烧掉了,但还是挤出来了一句不行。
不过,她的手总是不由口的,慢慢软化。
闻晋喉结滚动,哑着声音:“不行就不行,别这么大的手劲,废了你哥。”
宋绵时心底也被撩得痒,她垂下眼,逼不得已将真实理由告知,的危险期。
如果没算错的话。
空气里的氛围刹那沉默下去。
闻晋抬起头,他的目光若有所思,“那换个方式也行。”
……
宋绵时最后是去了盥洗室漱口。
其实她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答应闻晋那些离谱的要求。
她原以为自己做这些事,只会在那所房子里。
浓密的泡沫蔓延了一次又一次,她也在厕所待了不短的时间,直到男人敲响房门。
闻晋嗓音沉闷里带着餍足,“洗漱几遍了?是不是不打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