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
季言酌张了 张嘴,手还停留在空中保持着一副想抓着孟聿的姿势。
夜色之下,将孟聿的肤色衬托的更加白皙,暗红色的衣袍仿佛将他染上了xue 色,他低着眼,看向抵在何皎皎脖间的剑锋,很轻很短的笑了声。
这笑声过于意外,不止季言酌,周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玉芳菲几乎要被吓晕过去了,整个人抖的几乎要倚靠身边的下人才能站稳。
他的举动太过于疯狂了,即便何皎皎在怎么无知,到底也是世家小姐,孟聿他怎么敢随意斩sha官臣之女。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逐渐偏向对自己有利的,她趁着风向,惨白着脸,:“我知道世子一直以来都对我有所意见,但是叶不能因为有权有势,就任由鸢儿乱来,甚至还想杀人掩目。”
说着她不顾及还抵在脖子上的刀剑,带着哭腔喊道:“我原本真的只是想找阿鸢道歉的,如果不是,我何必大费周章的在身上留下这些伤痕!我活不活可以没有关系,但是……”
她说的话在众人眼里十有九真,加上在场世家对侯府权势滔天早已经有所不满了。
“你说那屋子里的究竟是不是宁昭公主?你觉得何皎皎像在骗人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她应该不敢骗人吧。”
眼看着剑刃割破何皎皎的皮肤,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一旁的玉芳菲被人死死抓着,就连嘴都被人堵着,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
“哥……哥!”
原本众人都以为会目睹血腥的一面,却看见孟聿忽然松了手,剑柄掉落在雪地上。
孟聿收了身上的戾气,有些怔愣的看着站在不远处气喘吁吁却又朝他露出甜甜笑容的人儿,一瞬间,孟鸢仿佛从他眼底看见一瞬即逝的迷茫情绪。
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小裙子的孟鸢,在夜色中十分显眼,裙摆还绣着精细的小雏菊,尾部的流苏,在空中摇晃着,不仅仅是孟聿,就连周围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整懵了。
所有人的脑子里不约而同闪过一句话。
既然宁昭公主在这里,那屋子里的人是谁。
几乎是很重的,孟聿吐了一口气,问道:“去哪儿了。”
孟鸢眨了眨眼,明明孟聿的表情没有变化,可是她意外的察觉到了他的不悦。
“裤脚湿了,我回去换了衣服。”孟鸢又眨了下眼,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本来是想着吹一会风就回去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肩头一重,一个大鳌披在了她身上。
孟聿微微俯下身子,将大鳌落在前面的绳子漂亮的系成了个蝴蝶结。
“呀。”傅简礼此时看热闹的心愈发大了,“那屋子里的是谁?”
傅北洲破天荒的没有训斥他,而是皱眉道:“是谁,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鸢儿!"
众人循着声音回头,一眼便瞧见景阳侯带着夫人从不远处赶来,身后还跟了一部分朝中的老臣。
景阳侯夫人看起来是真的担心怀里,眼眶周围都泛着红晕,依稀可以看见哭过的痕迹,她将孟鸢搂进怀里,“回来就好阿鸢,娘担心死你了。”
“阿娘,我没事。”孟鸢眼睛一涩,心中一股一股暖流融进心里。
孟睿来之前已经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一旁傅言褚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嗓音带着几分慵懒,“侯爷真是赶巧了。”
孟睿道:“是吗?”
孟睿常年驻守边关,说话的声音更是中气十足,换做旁人早已被震的不敢说话了,但是傅言褚却是悠然自得的接下了话茬子。
“方才何小姐信誓旦旦的带我们走到这里,意有所指这屋里的人是宁昭公主,但好像让何小姐失望了。”傅言褚勾唇,“我现在倒是很好奇屋子里的人了,侯爷不觉得很是有趣吗?”
“好了。”
傅北洲出声,他们到底是皇室中人,过于明显的立场与谁而言都没有好处,但他又下意识看向缩在孟聿大鳌下的人儿,语气不由自主放缓了些,“既然侯爷来了,不如让人将这屋子打开,公主的名声自然不能平白无故的受损。”
太子都发话了,傅北洲到底是太子,孟睿也得给他一个面子。
就在下人准备砸门入内的时候,门却由里打开了,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严时走出来了。
孟睿思索了半天,“你是严家那小子?”
严时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堂堂景阳侯能记住他,他压下心底的讶异,始终保持着举止,十分有分寸。
“见过侯爷。”
孟睿似乎没想到在里面的会是他,他咳嗽了声,“你怎么在这?”
严时低着头,目光看向何皎皎,自从孟鸢出现后,何皎皎的表情就变得异常灰败,注意到他的目光后,又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盯着她,眼里满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