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和伪装出的爱意。
其实他们在外面说的话,严时早已一字不漏的听全了,他垂在身侧的手,在接触到何皎皎目光的时候,骤然收紧,心底传来阵阵痛意。
见身后的下人想进去搜寻还有诶有其他人,他苦笑了下,“不用找了,里面就我一个人。”
即便他这么说了,傅北洲依旧让下人进去搜寻了一番,在看到下人点头的动作后,傅北洲才将目光重新投回严时的身上。
傅北洲正色道:“既然如此,严公子可以解释一下为何会一个人出现在此地?”
严时停顿了下,失笑,“太子殿下,臣尚未娶妻纳妾,若不是一个人岂不是才不正常。”随即,他又嗓音有些苦涩,
“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打算在此处处理一下伤口,方才你们听见的声音或许是。”严时顿了下,伸出了手,手背上还带着红色的已经干了的蜡油,他轻咳了一声,“方才在找火柴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烛台。”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严时是在解释那几声令人匪夷所思的声音。
严时收回手,“这间屋子的床板也有些老旧了。”
他走进屋里,划了根火柴,又点燃了个烛台,走到床榻边,坐了下去,果不其然,又发出了先前那几声奇怪的声音。
众人:……
众人:恍然大悟脸。
“这座院落,同正院有不少距离。”孟聿的语气冷淡,“所以,我很好奇严公子一人,是如何想着到这里来。”
孟聿忽的笑了,“这屋子莫不是装了什么宝藏,吸引着严公子不远万里奔赴。”
在他身后的孟鸢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看向他,突然,先前那股疼痛感又来了,她眼前有些泛白,脚步也飘忽了下。
孟聿低头,几乎是一瞬间将她扶住,他的神情带着紧张,“阿鸢。”
孟鸢的喉间蔓延起一股铁锈的腥味,她对上了少年克制隐忍的眸子,极力的将那口血吞了回去,摇摇头表示没事,但是孟聿不是傻子。
而不远处的严时自然也看见了,盯着脸色惨白的几乎不见血色的模样,他心底的内疚逐渐蔓延,想起何皎皎在众人面前的装可怜,在联想到甚至利用他来栽赃孟鸢的狠毒手段,他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往日柔柔弱弱教养有加的才女何皎皎。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孟聿说:“你甚至可以撒谎。”
“但是总有人会因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孟聿总是能找准人的软肋,平静的说出一些几乎丧心病狂的话,”严伯父这么大年纪了,能坐到选择的位置也挺不容易的,不是吗。”
触及到严父,严时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罕见的染上怒意,“世子一向这么强人所难?”
对比他的愤怒,孟聿就显得平静太多,他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瞥了眼他,嗓音淡淡的嗯了一声,仿佛再说,是的,我一向如此。
嚣张至极……
孟睿似乎觉得自己儿子过于……刚想开口,一旁的景阳侯夫人啪的一声打上他的脑壳,压低嗓音,“儿子在审人呢,你别瞎参和。”
孟睿:……
孟睿:好好好,你最大你最大,我不管行了吧。
妻管严孟睿说不管还真就不管了,安静的闭上了嘴巴,做一个敬业的吃瓜群众。
“这……太子殿下还在呢,世子就这般行事,不好吧?”
另一人凑近说:“太子殿下都没说什么,你管他呢。”
显然,有想法的也不仅仅是这两个,又不少人都在偷偷的打量着……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众人眼里那位颇有少年帝王姿态的太子殿下此时的重心完全没有放在这件事情上。
而是对着身后的下人,表情严肃了不少,就在大家以为他在吩咐什么重大的事情时,傅北洲的话轻飘飘的传了出来。
“去准备个汤婆子,还有拿几个糕点……算了,把刚才小公主爱吃的都拿来。”
在场的世家公子及小姐:……
在场的世家公子及小姐: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吗???
“慢着。”
就在众人以为傅北洲要回正轨时,他轻飘飘的声音再度响起,“东西应该凉了,你出去买点,包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