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但我和何小姐到底是好友一场,我也想来看看她的最后一面。”
孟鸢收回目光,径直朝着大门走去,身后还伴随着何皎皎十分凄厉的尖叫声。
何皎皎的衣服沾染了不知名的血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满眼的怨恨,却只能狼狈的缩在狱里的一个角落。
记不清是第几次,那些肮脏下贱的人借着惩罚的理由趁机对她动手动脚。
一开始她还会求救,但求救声吸引来的是更多的侮辱和更多人的鄙夷。
以往高高在上,被誉为京城才女的何大小姐,沦为现在的惨状,无论是谁都要来踩上几脚。
被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和仇恨滋生发芽,牙齿死死咬着唇瓣,任由鲜血流下,铺天盖地的仇恨几乎将她吞没。
都怪孟鸢…都怪孟鸢!如果不是她,她又怎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她好恨!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她听见狱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呀。”
只听黑暗的狱房里传来一声轻笑,接着便是停不下来的笑声。
紧接着,烛火照亮了整个房间,一张饱含笑意脸,笑吟吟的对上了她的目光。
少年一身红衣,宽大的衣摆垂在脏乱的泥土地上,配上乌黑明亮的眸子,带着孩童的无害。
傅简礼把玩着被扔在地上的香囊,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香囊是仿制的,就连玉坠子,都是随手拿了颗形状相仿的,大概是因为当时天黑,谁也没想过认真的看,也难怪何皎皎看见香囊会后如此大的反应。
虽然罪责难逃,但这个香囊可谓是定罪的重大关键所在啊。
何皎皎狼狈的缩了缩身子,几乎是咬着牙,眼底的仇恨顷刻间爆发而出,“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和孟鸢是一伙的?”
傅简礼对上她饱含仇恨的眼神,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轻声说:
“错了哦。”
在何皎皎惊惧的目光中,少年明亮的眼眸弯了弯,说:“我和你一样,想杀了他。”
傅简礼有些遗憾的别开眼,将香囊扔在地上,嗓音不带温度。
“论相貌,你比不过孟鸢,论手段,到底还是我高估了你,看起来你当真只是一副空壳,嫁给贡王,也算是便宜你了。”
傅简礼话说的平静,仿佛就在心底衡量这个玩具值不值得他大手笔买下来一般。
显然,他心里有了打算。
……
“看!这个糖人!”
季汝举着两个糖人小跑过来,“阿鸢,这个!”
孟鸢接过糖人,眼睛微微睁大,“这两只小鸡好可爱喔。”
“是吧…小鸡!?”季汝表情一滞,猛的收回糖人。
孟鸢原本到嘴的糖人,一下子被收了回去。
孟鸢:“?”
季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话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孟鸢…这是鸳鸯!”
……
“鸳鸯?”孟鸢大惊,连忙凑近那糖画,猝不及防的被口水呛了几口。
季汝皮笑肉不笑的收回糖画,“你别吃了,吃你的小鸡去吧。”
“别啊,小汝。”孟鸢连忙挽救,最终在孟鸢的胜利下抢回了糖画。
她美滋滋的咬了口,嘴里含糊的问,“你这哪买的。”
季汝本就没打算真的同她计较,撇了撇嘴,“哝,我和你说新开的那家铺子,那师傅画的糖画可漂亮了。”
孟鸢咬着棍子,疑惑道:“那他没问你画的是什么品种的鸡…咳咳鸳鸯?”
季汝啪的一声将吃完的棍子折成两段,淡道:“哦,鸳鸯还有品种?”
孟鸢吞了吞口水,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什么借口才能忽悠过去。
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思索鸳鸯品种的时候,不远处的喧哗声引的两人停了步子。
二人刚刚从后门溜出来的时候,孟鸢特意留了青怜在家打掩护。
所以两人出门一个婢女也没有带,乍一看像极了寻常人家的姑娘。
孟鸢穿着奶黄色锦制牡丹花裙子,一头墨发用了同色系的发带在身后系了个蝴蝶结看起来精致不失可爱。
季汝看起来通体大方了许多,淡蓝色的梅花裙子配上浅色斗篷,像极了大富人家的小女儿。
两人相貌姣好,在街上也会引得人侧目而视,或者是先前的身份本就尊贵,两人也不觉得怪异。
季汝见天气冷,又耐不住热闹,跑到人多的地方买东西了,孟鸢就被那喧哗的声音吸引了。
她拨开人群,眼尖的看见一个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白衣,是一件不那么干净的白色衣裳,他的眉眼清秀透露着青涩,睫毛和眼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