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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洞房(1 / 2)

纪巡的五指滑下去,穿插过洛晓同样修长的五指。

他们起身回屋的时候,阳台的风声拂过发丝,也从他们的指尖流逝……

犹记得八年前,张灯结彩,新婚当夜。

而就在那天晚上,洛晓发现她倒追了好久的、那位俊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丈夫纪巡竟然…不行。

洞房花烛夜,壁灯散发着恰到好处的微光。

那时候的洛晓比现在更夺目,雪肤花容,冰雪之在人如鱼之于水。

而纪巡在灯光下低着头、跪着在洛晓的小腿边。

他的轮廓近乎完美,他的姿态近乎虔诚。画面在纯爱中透着欲,赏心悦目,好看到超过王家卫的电影。

但,……就是不行。

尝试了两个小时后,纪巡自尊心崩溃。

他将洛晓赶去了另一个房间。

那时是冬天,她心很大,感受阈值很宽,换上秋衣就跳进了被窝。

洛晓迷迷糊糊地就快睡着,黑暗中感觉纪巡走过来,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地凝着她。

洛晓轻声说:“乌漆麻黑的,你在看啥呢?”

纪巡低哑着嗓音:“没事。你先睡吧。我一个人静静。”

“……”洛晓噎了噎,没有说话。

她也是头回碰上这样的事,并不能准确预见纪巡后来几年的变化。

在最开始的震惊之余,洛晓也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第二天早上,洛晓路过纪巡的房间,门没关。

洞房夜过后,纪巡对她就彻底卸下某种心防了。

他们之间,好似又多了一桩仅他二人可见的隐秘。又或者说,是更多了一层「绑定」。

洛晓轻轻地走了进去,看到纪巡脸上挂着几条明显的泪痕,这个男人眼皮也破天荒地肿了。

那一刻的新郎官,上身穿着婚礼衬衫,因为他俩昨夜运动到了一半,他身上的衬衫有些凌乱。被子滑到了他的腰间,被子下是他战败且一丝不挂的下身,他就这样独自靠在床头坐着,一夜无眠。

电视里身着淡蓝色正装的主持人开始播早间新闻,但是播报了些什么,这俩口子一句都没听进去。

洛晓走过去,帮他把被子拉得高一点。

纪巡仍旧是闭着眼睛,阖着长长的睫毛,装睡不醒。

洛晓把响了一夜的电视关掉,然后出门去给他买早餐。

她曾经怀疑过丈夫是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是谈恋爱期间一直隐瞒着她;又或许他自己也是新婚当夜才知道。

但这件事,没有答案。

因为纪巡是个狂热的耶稣教徒,他们信奉「从一而终」,他除了妻子以外,从没有别的性生活。他在结婚以前,的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至于往日手工活的情况如何,这话就更不好问出口了。

假如谈恋爱的几年里,他是存了心靠演技要骗她,那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如今一样能杜撰。

现在再问,也来不及了。

洛晓只能怜悯他不能言说的可怜样子,她从学着刨土豆皮和拖地开始,每天全心全意地照顾他。

这样的日子,往后重复了无数遍……

直到纪巡发家,有了钱请保姆以后,洛晓就再也没买过或者做过三餐。

与此同时,纪巡越来越膨胀,越来越不愿意去倾听妻子的心声。

这个男人一回到家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就是两个人的时候他也像水仙孤芳自怜。他成了极端自卑又自负的一个人,已经完全不在意洛晓这几年的想法。

洛晓的晓,原本是破晓的晓,是黑漆漆的天刚亮时的那道曙光。

但在大多数人叫她晓晓的时候,纪巡却叫她洛洛。

他不能接受对妻子的称呼与“小”同音,这犯他忌讳。

纪巡非常抗拒去看医生。

看病这事,在纪巡面前提都不能提,提一次,他就要红着眼睛发狂。

他偶尔还是行的,但…行得很匆忙。

其它绝大多数时候,都不行。

纪巡出门以后,却把他自己包装得很好,就像是很多年前,最初洛晓见到他时的那副样子——温和秉正,长袖善舞。

他在外面的地位变得越来越高,回家关上门,却变得越来越偏执暴戾。

一开始,洛晓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以致这种缺陷,她曾经认为,是可以接受的。曾经。

但是,纪巡却不这么想。

在那方面,纪巡越来越花样百出地折磨她,越来越超出了各种不可言说的限制级,全然不顾他的妻子有没有受虐的癖好。

纪巡如今这个情况,比结对食的太监都还要更摧残人,越来越不顾她的抗拒。不止摧残她的身体,也摧残她的意志。

洛晓像是游离在柴米油盐的生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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