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094)
姚黄一脸真诚:“怎么能说是强迫呢?我这不一直都在和你好商好量嘛。”
这也算好商好量?
“但凡有脑子的都能想明白, 这生意若是做了,咱俩绝对是双赢,你绝对不会吃亏。假如将来生意不好, 你这些兄弟们抱怨吃不上饭,穿不上衣, 一切费用都有我承担。”
这话说得, 好像他不答应就是没脑子一样。
“但丑话说在前头, 如果你答应了,也签了字画了押, 那就按生意上的规则办,不能出尔反尔,食言而肥。当然, 你再信誓旦旦也没用,就算你口头上答应了,也难保将来不会因为你管束这些兄弟们不力, 从而酿出祸端来。”
她轻蔑的笑了一声, 道:“那我就再找个比你更有约束力,更爷们的老大。要是再不听话,我也不是吃素的。”
说到最后,她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于孟生还真不能不信。
要是别人说这话, 他只会轻蔑的啐一声,可姚黄这么说, 他信,毕竟姚阔手底下几十万大军,真要惹急了他,他把自己这帮马匪杀个片甲不留,简直是易如翻掌、手到擒来的事。
于孟生倒也是个人物, 他并没轻易就入毂,只对姚黄道:“老子承认你说的话很有鼓动性,但我还是那句话,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就像你说的,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落草为寇,但我不能不清楚。有些人愿意放下屠刀,过上安稳日子,可有些人不愿意按部就班,循规蹈矩。我总得把人渣清清吧?回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还得老子给他们背锅,这糟心事我可不干。”
姚黄点头:“也对,我放你走。”
于孟生眼睛一亮。
这小娘们这么好糊弄?
姚黄朝于孟生一笑,道:“我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后,你到北蒙关的姚记杂货铺来寻我。你若不来,我便遍传天下你的画像。”
通缉他?切,他怕啊?
姚黄慢条斯理的道:“我就说你于孟生败于我姚黄一介女子之手,因羞愧不及,没脸见人,所以自动认输,金盆洗手,若再出山,便丢尽于家列祖列宗的颜面,人人可得而诛之。”
于孟生:“……”
这和她刚才说的什么“伤害不大,侮辱极强”简直如出一辙啊,这小娘们怎么这么多鬼点子?
好像生怕他不信,姚黄当场拿出纸笔,先写了一纸契书。
她从怀里的小包掏出印泥,朝着高壑一扬下巴。
高壑完全不用言语就明白她的意思,攥着于孟生的手指,蘸了印泥,就在契书上按了个鲜红的指印。
于孟生:“……”
这可真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几时他这么憋屈过?
可他不得自由,力道也没高壑大,只能任他宰割。
这还不算,姚黄竟对着他在纸上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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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孟生还有点儿别扭。
他不怕她看,可她每画一笔,就看他一眼,每画一笔,就看他一眼,这特么的,那模样,就像视线如刀,要把他整个人给剖了似的。
让他有一种被个女人剥光了衣裳的无地自容之感来。
这还不算,她画完一张,又命高壑:“拿把匕首来。”
高壑从来不问废话,随手就从腿上掏出一把匕首。
匕鞘一出,锋芒毕现。
于孟生一阵胆寒,他色厉内荏的问姚黄:“你,干,干吗?”
这是想先从他身上留点儿东西了?
姚黄不理他,只问高壑:“会剃胡子吗?”
高壑话少,只一个字:“会。”上前一手掐住于孟生的下巴,拎着匕首直接对准了于孟生的脸颊。
于孟生奋力挣扎:“特么的,你敢动老子的胡子?士可杀不可辱……”
不是命根子,是胡子也不行啊。
高壑冷淡的看他一眼,他也配称“士”?
他威胁于孟生道:“不想破相就别动。”
于孟生:“……”
他是真不敢动了。
姚黄到底是个姑娘家,或者不忍见血腥,眼前这男人可不是,他周身上下都透着杀气,那是从死人堆里炼出来的气质,不用说,他手上不定有了多少人命。
虽说男人不在乎一张脸长什么样,是丑还是俊,可眼前这男人冷酷残忍,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真要在自己脸上划出几条血道子,自己冤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