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屋顶上,墨辞孤身一人饮酒,脸上银色面具,遮挡了她的面容,微垂的眼帘,亦拦住了她眸中的不安。
“阿辞?”
魏婴几人回来的时候,墨辞的意识已经模糊起来,可似乎听见江厌离的声音,墨辞高兴的招了招手。
“阿羡,你去看看阿辞怎么了,将她哄下来,我去煮些醒酒汤。”
嘱托完魏婴,江厌离便带着江澄离开,把时间留给这对兄妹。
“阿辞,下来,乖。”
因为附近没有楼梯,魏婴也不好攀爬,以免暴露什么,只好朝墨辞招手,试图把她叫下来,也幸好,墨辞听话的跳下了屋顶。
“怎么喝这么多啊?”
为难的看着醉醺醺的墨辞,魏婴挥了挥手,试图驱散一些酒气。
“哥哥。”
认真盯着魏婴看,许久以后,墨辞缓缓唤了一声,魏婴随意应了下来,下一秒拦腰抱起墨辞,往屋里走去。
“小师叔出事了,怎么办?”
原本的稳重瞬间消失,魏婴停下脚步,看着怀中醉得迷糊的墨辞。
“你说什么?”
墨辞口中的小师叔是谁,魏婴自然知晓,可正是知晓,他才更加无措,晓星尘出事了吗?他可是阿娘的师弟,自己,理当保护他的,可如今……
“阿辞,你如何知晓?”
待魏婴再问,墨辞已经不再回答,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什么,魏婴细细分辨了一下,似乎重复在问着如何是好。
看起来,阿辞也很迷茫呢!
果然还是个小丫头呀!
将墨辞抱到床上放好,魏婴看着墨辞的睡颜良久,浅浅笑了笑,然后起身离开房间,只是墨辞无意说的话,却留在了他心上。
关门的时候,江厌离已经端着醒酒汤过来,在得知墨辞熟睡以后,便没再打扰。
与江厌离一同离开,魏婴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夜幕星辰下,饮酒的人,却从墨辞换成了魏婴,而酒水,也非墨辞所酿,只是随意寻来的小酒,喝的再多,也只越发清明。
魏婴不知道晓星尘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今他却是半点走不开。
讨伐岐山温氏势在必行,眼下他若不站在江澄身边,云梦江氏,只怕江澄一人难以服众,更何况,只有魏婴自己,才有应对阴铁傀儡之法。
夜色如凉水,烛火轻曳,微暖的风,透过重重叠嶂,掀开床帘,露出睡得并不安稳的少女。
少女梦中,是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那脸上的裂纹,紫色渐渐翻涌起来,隐隐有蔓延扩散的趋势,那紧闭的双眼,更是有隐约烈焰,从有右眼腾烧。
翌日。
墨辞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梦到了什么,揉着额角推门而出,便见到坐在门口饮酒的魏婴,看样子,似乎喝了许久。
“哥哥,喝酒伤身。”
若是以往,墨辞定不会这么说,可如今不是以往,魏婴的身体,也没有以往强壮,如此情况,墨辞便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阿辞,没事…啊!我的酒!”
魏婴笑着准备略过去,却不想墨辞直接走近,毫不犹豫的拿过魏婴手中的酒,调转瓶口,全然倒在了地上。
“阿辞,你怎能辜负这般美酒!”
痛惜的看着墨辞把酒倒掉,魏婴都来不及阻拦,可是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墨辞,也只是嘟囔了一句,便不再理会了。
“阿辞,昨日饮酒,如今可有不适?”
忽略掉墨辞先前对自己的提醒,魏婴笑着起身,作势要揉墨辞的脑袋,却在后者平静的注视下,悻悻然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
“哥哥,如今不比从前,你乖一点好不好?”
看着魏婴全程的动作,墨辞缓缓叹了口气说道,并没有埋怨或什么,只是话语中,却掩盖不住她的担心。
“阿辞别担心,再怎样我才是兄长,更何况,我也并非不能自保,不是吗?”
拿出陈情,笑着在墨辞面前晃了晃,魏婴故作玩笑,试图让墨辞开心一些。
他知道墨辞在担心什么,可是,他却不得不走上这条路,不仅为了师姐与江澄,更为了阿辞!
阿辞的秘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暴露,若岐山温氏不灭,阿辞就多一份危险。
“对了,阿辞昨日醉酒,可是为了晓星尘师叔烦恼?”
眼见墨辞面色放松一些,魏婴连忙将人拉到一旁坐下,并迅速转移话题。
“嗯,上次离别时,我在小师叔身上留了一只蛊,如今感觉到,小师叔受伤了,哥哥,我有些担心。”
再怎样,晓星尘也是阿娘的师弟,不仅是墨辞担心,魏婴也是眉头紧皱。
“阿辞,你能感觉到他受伤是否严重?”
握着陈情的手紧了紧,魏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