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为其付出所有。
可脚还未落地,她只觉后背被人猛然向前推了一把,原本眼角流淌的滚烫的泪水顷刻间凛若冰霜,都是假的吗!倒入团团黑雾的最后一刻,小美人下意识回过头苦笑着看了他最后一眼。
待到她落地时,泪珠早已蒸干,整个人成了一具枯萎蝶般的干尸。
男子见此情景,愈加觉得不妙,不过幸亏心眼多,他身上还贴了好几张灵符。此地不宜久留,他张腿便要往屋外跑。
只可惜,屋外刮起一阵夜风,在他洋洋得意时静悄悄地吹掉了他身上的符纸。
当他见到地上飘散的灵符时,慌得他立即弯腰去捡,后背一凉,他就着俯身弯腰的姿势也成了一具干尸。
这时,许久不曾开口的钱老爷突然开口奸笑道:“我的,都是我的,我要把你们所有人都榨干!”
而随着他的几声狂叫,屋内的邪祟猝然间全部涌出门外,朝四面八方散去。
据此,姜悦也大概能猜出这邪祟由何产生了。周围黑雾散去,姜悦见到两具干尸,内心惶恐不已,现它们往外侵袭,她得尽快解决掉眼前的祸害。
曾几何时,她的另一位师父刘子云曾教过她如遇到自己无法战胜的人或物时,便要借助外力,天地生五行,万物孕育其中。
她来到屋外,抬头方见皓月千里,姜悦便施法将银霄正指苍穹朗月,她闭眼口中默念道:“流光煌煌,浊雾未央;无上风雷,星流霆击。雷火,召来!”
轰隆一声,随即一道惊雷闪现,万里无云的天色瞬间乌云密布。
猛然间,一道雷霆冲破黑气直击银霄,蓝紫色的雷火如藤蔓般环绕在剑身,四周冒着刺眼的电击火花。
姜悦欲要伸手握住银霄,可刚触碰到剑柄,掌心便觉得刺痛,翻开掌心,看着一道乌黑的伤口,才发觉是被闪电击伤了。
可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双手紧握银霄。猝然间,姜悦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筋骨全都被电火流通一般浑身哆嗦,紧咬毫无血色的唇角,额角微微渗汗,尤其是手心,感觉要被灼烧掉一样。
这时,那邪祟见着姜悦浑身抽搐的模样,大张一口血牙,斜着两孔幽绿的火点,狞笑道:“区区小道士,想借雷霆之威却被反噬,这副模样,还不如乖乖送死!等我榨干你身上最后一丝精血,我必将成为七情魂煞之一,位列九渊弑神殿的座上宾。”
她愣了一下,想来也是自己道行尚微,即使能借来雷霆,以她的现在的身躯也难以驾驭。但情况危急,姜悦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用尽全身最后一丝余力,径直朝钱老爷劈去。
雷鸣电闪之际,他身上的邪祟被尽数驱散。随着钱老爷一声倒地,姜悦终于松了剑柄,身上的洗魂符也灰飞烟灭,而垂下的两只手还闪着电花,血肉模糊之处甚至能瞧见掌心白骨。
倏忽间,头顶着炸毛发丝的姜悦此时仿佛没了知觉,感受不到疼痛,双腿一软便倒在原地。眼皮无力撑起,双眸只是看着四周逐渐消退的邪祟,最后昏死过去。
此时,身处一侧的惊蛰还在双手舞着火刃砍灭源源不断的邪祟,可一瞬间,忽然听到那道绿光地闪现一道惊雷。
他往那处看时,顷刻间,天雷往那地又劈了一道火雷。惊蛰不解蹙眉,开口说了句:“谁那么倒霉?竟遭雷劈!”
可话音刚落,他下意识想到了一个人,眼底闪过几分惶恐,无缘无故的,这里除了她,谁还会招引来天雷!
“坏了,姜悦!”顾不得太多,惊蛰跃上屋檐,双手挥着火刃,直朝那地飞驰而去。
还未赶到时,那道绿光消失了,他停了下来,立在屋脊上,目睹眼前渐渐消散的邪祟,松了口气,掩去火刃。
等他到达时,发觉地砖被劈了一道深陷一米的裂痕,而身前卧着一人,衣服样式看起来像个老头,惊蛰一脚将其踹开。
转眼间,他见到一旁侧躺着一人,身上的白衣尽被血渍染红,蓬头垢面的,手边还有一柄银剑。
顿时慌了神,他惊慌失措地径直走上前,看清了这人的面部后双腿直跪落地,小心将其揽在怀里。
惊蛰忍着揪心的痛楚,紧锁眉心,猩红的眼眸里满是心疼与恐慌,快要溢出的泪珠不停地在湿红的眼眶打转。
他微微张开双唇,想轻声唤一声,但又害怕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他心里念叨着:终究是自己来晚吗?你要是不在了,那这世上也就没人知晓我了,也无人在乎我了。
念及此处,几滴泪水沿着脸颊滑落,一滴连着一滴地落在姜悦惨白的脸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颤抖地拂去落在姜悦脸上残留的灰烬与泪水,而后两指合并放在她的脖颈处试探,发觉她尚存有稳定的气息,只是昏了过去。他便立即破涕为笑,心想着这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呢!
可惊蛰还是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双眸失神,生怕怀中的人下一秒就没了。
她还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