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逃过?”我紧张的看着阿星,知道他不会骗我。
“厉三爷这些年一直都在做黑市交易,他的人遍布海城,逃跑……是我们最愚蠢的选择。”阿星选择逃避我的问题。
我知道,那一定是很痛苦和黑暗的一段记忆。
我的失忆,和我为什么要选择失忆,甚至我的死亡,可能都和他所说的这次‘逃跑’有关系。
我们应该是逃过,抵抗过,但没有成功。
“与其被动逃跑,我们……换个玩儿法。”阿星声音低沉,眼眸也变得暗沉不可测。
我紧张的拽着他的衣服。“换个玩儿法?”
阿星看了冯助理一眼。
冯助理点头。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担心我。”阿星抬手,捧着我的脸。“我不管做什么,都有我自己的计划。”
我心跳有些加快,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阿星这么说,我的心还是沉稳了些许。
“西西……相信我,这些一直想要逼我们去死的人我不会放过……杀害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我会把他找出来,我一定能把他找出来。”阿星的声音在发颤,他抵着我的额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知道,在我失忆的这些年,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努力。
我抬手握住他的双手,声音沙哑。“阿星……你不是一个人了,我来了……”
“我回来了。”
即使我没有完全恢复记忆。
可我相信我的心和我感受到的……
我相信阿星是无辜的。
我相信我们都在拼命的努力的抵抗着命运的不公。
我们应该赢……
我们本该赢。
阿星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他好像真的很爱哭,但也仅仅只是在我面前。
“我不是……一个人。”他小声说着。“我知道,你们都在。”
他说的是我们。
我们都在?
我们又包含了谁。
阿星和我的身上蕴含了太多的秘密,包括林夕,她的秘密也没有完全被我揭露干净,那份被我找到‘日记’,也像是被精心计算过的,被我找到的太轻松了。
我所看到的,有没有可能就是别人想让我看到的?
经历过死亡,我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
厉家葬礼。
老爷子的尸体还在冰棺里,没有厉司琛这个唯一的孙子点头,尸体暂时没有人敢处理。
现在的火化流程和安葬流程都是十分严格的,谁都不想顶风作案。
秦若琳和陆哲也到了,比我们到的还早了些。
宾客都穿着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白色的菊花。
我穿了黑色西装裙,阿星穿了一身黑色西装,那张脸被衬托的越发惊艳,绝色,冷峻。
我很少用惊艳来形容一个男人,但阿星绝对是让我词穷的存在。
美、神秘、惨……可怜,又莫名强大,在这个人身上融合的毫无违和感。
“节哀。”陆哲和秦若琳走了过来,在老爷子的棺材前放了菊花。
厉三爷坐在长辈椅上,喝着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门外媒体都在外面,灵堂却安静的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傅铭煜也来了,带着白媛来的。
不得不说,白媛手段挺高的,能让傅铭煜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白媛戴着口罩,将菊花放下,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理会她,安静的带着厉司琛鞠躬。
“西……”傅铭煜想和我说话,但碍于场合,只能换了话。“节哀。”
“林夕!林夕你个不要脸的,我说怎么联系不上你了,居然嫁入豪门了。”肃静的灵堂突然被打破,有人故意挑衅,指着我破口大骂。
“什么人?”厉三爷蹙眉,假模假样的让人处理。“拖出去,今天是葬礼,谁也别想在这撒泼。”
可我知道,这个人也是厉三爷故意来刺激厉司琛的。
视频,加上记者能拍到的暴力事件……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将厉司琛送进精神病院。
“林夕,你心虚啊?”那男人还是故意大声喧哗,故意吸引外面的记者。“咱俩可睡过不止一次了,我这里还有你不知廉耻给我发的裸照呢,你不看看吗?”
我眼眸沉了下来,我可以肯定,我重生过后和阿星那应该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因为床单上有血迹。
就算不是第一次,我也从来不觉得女人的贞操应该靠哪个器官来证明。
但这个人,用女人的贞洁来公开挑衅,就有些恶臭了。
阿星的视线很冷,我知道他在忍着杀意。
我应该很庆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