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洗漱。”宁熙棠还是做起来了，她有洁癖，“脏。”
姬玉霄拿了毛巾，自己地在宁熙棠的脸上擦拭。
莫名的，她闭着的眼睛感觉有些酸涩。
经过发酵的委屈与愤怒一下子在心底燃烧起来，有越来越憋不住的趋势。
“你很累了，擦完就休息好不好？”
姬玉霄并不擅长照顾人，但擦完脸后，还是给宁熙棠擦了一下手脚。
宁熙棠现在的状态不能洗澡，她随时都有可能晕在浴室里，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
宁熙棠偏过脸，没有说话。
姬玉霄就拉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擦着，可以看出他的无措，确实不会哄生气的宁熙棠。
像个小孩，还要换个方向，专门看着脸。
姬玉霄因为倾身而滑落的长发被挽在耳后，眼神平和，眸底的红已经恢复成墨色，先前一闪而过的红好像从来都没存在过。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看，宁熙棠就是个死人都有反应了。
确实不是人类，人类没有这样又美又妖的容颜。
虽然姬玉霄和妖沾不上边，他的气质如山巅的寒冰，亦或是春季的晚风，总之，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
“还是害怕？”姬玉霄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姬玉霄。
宁熙棠仍旧没有开口。
“熙熙，世间是美好的，但也是残酷的，有些事，没有那么简单，没有那么美好。”
可这些她本来都可以不用经历，她是被动的，宁熙棠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