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看房子。”她掏出自己的电话,怕顾明月拒绝,又补了句,“就算不看房子,出来玩总可以吧?嫂子,咱们现在可是沾着亲了。”
沾着亲?
她刚跟他们沾着关系的闻哥吵了架,可能现在都算不上沾着关系了。
但她还是记着了丁祎的电话。
“我没电话,你可以到夜市来找我。我们到时候再约时间门,好吗?”
“好吧。”丁祎怕她记性不好,摸到容恪远放在副驾驶位上的公文包,拿出纸条又给她重写了一遍,边写还边吐槽,“嫂子,哥我对你可真不够好的,我听容恪远说他现在很挣钱呢!就这都不舍得给你买个电话。”
其实是买了的,但实在是太沉了,她又没什么联系的人,非必要不带。
尤其是今天还是跟闻酌一起出来。
但谁能想到他们两个看起来都那么成熟且脾气稳定的人会生气呢?
还是在看彭姨的时候。
顾明月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突然有些惘然。
都想不起来上次跟人吵架是什么时候了。
越活真越回去了。
偏着丁祎还在一直说:“嫂子,你可不能太傻。哥手里的钱你能要还是得要的,男人手里都不能留钱的。我妈说了,这钱就是今天你不花,明天别人花。嫂子,你得学会哄哥手里的钱。”
她纸上谈兵,卖弄着从家里大人那听来的经验。
毫不脸红,振振有词。
容恪远都听不下去了,重重地“咳”了声。
丁祎瞥了眼他的脸色,安静两秒,而后,又不安分地勾顾明月袖子,悄悄道:“嫂子,咱们下回出来说。”
容恪远:“……”
顾明月却是笑了,看向她,眉眼里透出浅浅笑意:“闻酌——”
她看向窗外,停顿一瞬,继续道:“挺好的。”
出于她行事准则,顾明月从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更不会任由不着边际的话传出去。
很多闲话原本都没什么恶意,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让人心里起了疙瘩,留了坏印象,也波及几方。
并无必要。
容恪远似有些意外,隔着后视镜看她一眼,脚下微松油门,感叹她的气度。没想到嫂子就算跟闻哥生气了,都闹到有家不回这一步,却还那么维护他。
嫂子果然是喜欢闻哥喜欢的厉害。
#爱意深沉#
换做是丁祎,两人要是生气了,她肯定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全市播报他的“恶行”。
容恪远突然还有些羡慕,打着方向盘,看见小区门口,靠边停车。
晚上天黑,丁祎家的阿姨早早就站在门口等着。车上还坐着顾明月,容恪远也就没往里送。
“嫂子,再见。”丁祎很欢快地挥手,走了两步,又蹦回来,“嫂子,我明天能去摊位上找你吗?”
“后天吧,明天周一,我休息。”顾明月说的坦荡,已经开始给自己琢磨双休了。
丁祎遗憾点头:“行,嫂子,到时候你等着我给你带好吃的。”
“好呀。”顾明月笑着跟她挥手。
容恪远见着人进小区了,才打着转向灯,抹了把方向盘:“这丫头,脑子里都是吃的。”
顾明月笑了下,没接话。
容恪远也不是个多话的人,沉默了半路,才想起来问:“嫂子,你去哪儿?”
“把我扔前面路口就行。”
过了河,越靠近中心,南边越是热闹,街道两边都是开着灯的小店。
顾明月摸摸肚子,莫名地馋得慌。
容恪远:“...都这么晚了,嫂子,咱要不还是回家吧?”
他看了眼前面路口,连个路牌都没按,一会儿跟闻哥报信都不好报。
“没事,你回吧。”他刚踩刹车,顾明月就下车了,动作很快,“今儿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容恪远只能强挤出个笑,“不用,嫂子,应该的。”
可当他把后座的玻璃窗缓缓摇上,看着手上狂响不止的大哥大,再次回身看后窗时,顾明月已经没了踪影。
容恪远:“!”
操了。
他颤颤巍巍接起电话,不待对面开口,便急急道:“闻哥,你想听个传说吗?”
“或许——嫂子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电话那头的闻酌沉默片刻,听清楚地址后,便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顾明月下车就奔了家卖豆腐的小店,买了盒臭豆腐,坐着吃了大半盒没吃完。
太臭了。
跟她记忆里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她吃的臭豆腐一直都是不臭的!
闻着这味还有点反胃。
顾明月不苛刻自己,拿了个塑料袋打包,等容恪远车开走后,她又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