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地走了小半条街。
肚子咕咕叫。
馋的不行,就想吃那天的烧烤。
——
“您几位?”跑腿的小弟把单子递给她,忙的不行,语速快到飞起,“单子在这,你点好菜,前面交钱下单。”
一个人来吃烧烤,顾明月有些莫名地激动,小脑袋都没点下去完,跑腿的小哥就又被人喊去开啤酒。
吃什么呢?
她低头划菜,点了一道拼盘的凉菜,毛豆点了又划去,勾勾画画看了两遍,才欢快地跑去收银台下台。
收银的还是那个老板,拿了个铅笔,算账算的很快:“一共是十七块...”
“再加瓶汽水,”顾明月从柜台下面的塑料筐里挑了瓶饮料,放在吧台上,“一起算吧。”
“好,那就是...”老板终于抬头,看着她,半天没说下去,疑惑且不自信地喊了声,“嫂子?”
顾明月装傻:“啊?我不是...”
可老板盯着她脑门上的刘海儿,却突然笃定起来,像听不懂她说话一样,边给她开汽水,边朝外看了眼:“闻哥没来啊?”
顾明月:“...不认识。”
老板笑起来:“那还是记账吧。”
“......”
这次的菜依旧上的很快,老板还给她开小灶,端了份铁板烤鱼、麻辣田螺,以及一盘凉拌芝麻面筋。
“闻哥没少打包这个。”老板把凉拌芝麻面筋往她面前推了下,“我一猜就知道嫂子喜欢吃这个,闻哥不爱甜口的。”
顾明月只能道谢,给他倒了杯饮料,半开玩笑:“看来闻酌平日没少照顾你们生意。”
客人口味都能记这么清楚的,可见平日没少来。
“我跟闻哥不论这个。”老板摸了把自己光头,咧嘴一笑,眼角都有皱纹,看着明显比闻酌大,“嫂子,您吃好。”
他不多说,顾明月也不会多问,只是收起自己心中的小小惊讶。
老板直起身,又忍不住开口:“嫂子,闻哥是个好人,你别听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
“嗯。”顾明月浅浅笑了下。
“那我就放心了。”老板又憨厚笑起来,“嫂子,你也是个好人,闻哥好久都没这么轻松过了。”
之前闻酌都像是在混日子,吃的能入嘴就行,有一天算一天的过。可这段时间门,闻哥每次再来点饭都像是过日子,目光里有计划也有期盼。
“我可不是。”她向来直率。
老板一心二用,没细听,心思记挂在旁边那桌酒鬼身上,一见着他们还要进屋搬酒,忙赶在前面拦着:“要几瓶?先付账。”
一阵拉扯,老板只来得及匆匆打个招呼,却又回了里屋,忙的脚不沾地。
顾明月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埋头苦吃,头发随意绑在身后,脸颊都吃出了微红。
直到,有人拉开了她旁边的凳子。
而后,“咚”地一声,桌子上被人强石更地放下了瓶白酒,以及一个熟悉的、圆形红色的蛋糕外包装壳。
她抬头,闻酌嘴里咬了根烟,手上没拎皮包,只拿了件外套。
两人目光相对,顾明月视他如空气,只看一眼,便转开视线,继续干饭。
闻酌把外套甩在旁边的空椅子上,单手从衬衫兜里摸出几个骰子,喊了声里面,就有人送了个类似骰盅之类的东西。
他熟练地把骰子放入里面,摇晃几下,怼到顾明月手边。
“赌一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