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就笑,还开了句玩笑。
“怎么都沉了个脸,看来是没怀呀。”
没怀倒不揪心了。
顾明月坐在对面的小凳子上,把化验单推过去,露出礼貌地笑。
医生显然是误会了,还在安慰他们:“别急,你们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哎,不对,你们这是怀了呀。护士没跟你们说吗?”
“说了。”
医生的表情瞬间一言难尽起来:“那你们这是不准备要?”
看着昨天这位男人那么在乎的样子也不像啊。
现在的小年轻呦。
“有这个想法。”
顾明月是一个很利己的人,通俗点来说就是怕死。
不然当初也不会连西药都不敢吃。
“医生,现在这种是不是都要做手术?对身体伤害大不大?”
“嗯,也可以药流,但要看孕周。你这个数值这么高,得有一个多月了吧?有印象日期吗?”
医生看向她又看向闻酌。
顾明月含糊了下:“可能是7月中旬左右。”
“7月11号。”闻酌很认真地开口。
刚说完,又挨了顾明月一脚。。
“那是差不多,这都将近两个月了。”医生又问了下生理期,“生理期不规律的话,可以再个先做b超,精确一下孕周。不过,我看你这个时间做药流也够呛。”
现在他们来科室看病的人,选择流的比留的多,医生低头开单子,也不当回事。
“你们这是家里已经有一个了?”
“没。”
“没有咋不要呀?你不要是个手术,要也是个手术,还白得一孩子。”
哪有说的那么轻松,她还没好好玩过几年呢,自己都没把自己给好好养了遍,又怎么会有精力去养孩子?
医生劝了句:“我们这现在天天都是做流产手术的,见过你这样不少的小姑娘,年轻没个定性,就不怕动个手术伤了身子?又不是打定主意一辈子不要孩子了,既然孩子来了,那就是缘分。”
一辈子不要孩子也没什么,她还那么年轻,没有以后,也想不到以后。
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身体。
顾明月罕见地沉默两秒。
闻酌已经听不下去了,把手里拎着的中药放在了桌面上,打断了她们那些令人窒息的话题。
“大夫,我媳妇之前误喝过几口中药。”
“中药?治什么的中药?”医生拆开看了眼。
“避孕的。”
“啊,见过不少吃各种药想生男孩儿的,还第一次见避孕的。”医生笑了下,“这我就不太了解了,但中药一般没什么副作用,有没有见红或者坠腹感?”
顾明月摇头。
“不也没喝几口吗?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但我也不能跟你们打包票。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我们后面小楼,那有个中医馆再去问问。”
医生把检查单子递给他们:“别太早做决定,回家跟两边家里人都商量商量。”
“好。”
忙活一下午还去了趟中医馆,医生拆了包中药看了眼。
“补气血的,就是药材有点返潮了,不新鲜。”
她就知道!
顾明月在心里骂那个秃头老板。
#百年坑店#
可现在也没心思管新不新鲜:“那吃了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吧?”
“没有刺激的药性,不冲突。但孕期我们非必要不主张吃这些,”老大夫显然是误会了,“平常该咋还咋,别太紧张,合理膳食,定期检查就行。”
“麻烦您了。”
两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擦黑了,坠坠的,还有些阴沉。
闻酌给她拿了件衣服,问她想吃什么。
“我出去吃,跟若兰约好了。”顾明月甚至现在都还能挂着笑,“你晚上不回店里吗?”
她现在不想跟闻酌近距离相处,影响她的判断。
“回。”闻酌低头,帮她把拉链拉上,停顿几秒才开口道,“去哪儿吃?”
“市西餐厅吧。”
请许若兰吃饭不能小气。
闻酌喜欢她穿自己外套,咬根烟过干瘾,随意给她折了道袖子:“电话拿了吗?”
“没。”
死沉死沉的,还不够拖累的。
“带这个。”闻酌就知道她那个懒性子,随手就把自己电话递了过去。
“你电话多影响我们吃饭,不带。”顾明月拒绝地很直接,见他瞬间就皱起的眉头,还有心思跟他调侃。
“闻先生,你之前可没这么磨蹭,果然孩子比媳妇还是重要的。”
瞎扯。
闻酌看向她,两人目光对上,空气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