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锐的娇音令玄霁清醒,他看着身下人玉体上绵密的汗珠和苍白的脸,用手环在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撑起,送入自己的怀中,再将她的双腿往前向上一拉,使她整个人坐在自己身上。
如珍如宝,此时此刻便好似将她嵌入他的身体,他闭上眼,享受着前所未有的甘霖。
他就这样静静抱着她,停下所有动作。
沈卿清如释重负,没想到这样示弱便能让他停下来,早知道上一世,她就不挣扎了。
唉~这男人的性子,果真怪得令人唏嘘。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沈卿清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然后便躺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身子上的衣服又不知何时被换了一身,同样不再是粗布麻衣,而是柔软舒适的丝绸。
等看到纤儿迷儿忙碌的身影时,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被送回了大晟朝的临州。
接下来的几日,都由纤儿迷儿照顾着她的日常起居,玄霁将她安置在临州一个不起眼的偏僻幽静的小宅子里静养,宅子中除了几个侍卫日夜守护她的安全之外,再没有多余的人。
大约可能是他知道,现在的她成功在三王爷玄钰面前暴露真面目,又把握住他这么一大个把柄,可不时时都得防着他再次对她下杀手么。
天气渐凉,厨房里流水一样的补品往沈卿清房中送,补得她仿佛都感觉不到秋日初到的微凉,每天都燥得发慌,感觉随时都要流鼻血了。
等她的身子渐渐爽利起来,与玄霁相见已经从许久短暂一聚变成偶尔的书信来往。
约莫是大挫北疆太子之后,又开始整顿起义军,是时候对觞国昏庸无能的君主下手的重要时刻。
从玄霁写来的信中可知,此次他的行动,还是不能在明面上公开。
意思就是说,他还是以楚子旬的身份继续留在起义军中,充当是觞国受害子民之一,煽动众人起义。与众人定下谁先砍下觞国君主人头谁当君王的誓言,直接拿下觞国帝皇宝座。
最后就这样慢慢的不费一兵一卒,将觞国附属于大晟。
这一日,沈卿清又收到了来信,信中的他字迹工整,在跟她报着平安。
她将信放在一团炙热的火焰上,任由火苗将它吞没化成灰烬。
“王妃娘娘,宋小姐来了。”纤儿来报。
宋芷柔?她怎么会知道这里?沈卿清有些许诧异,但也没有多想。
“她可是一个人来的?”
“是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是她一个人来,那她也没必要太害怕她。
“让她进来吧。”她吩咐道。
宋芷柔迈着沉重的步伐入内,强装着对周围恬静安宁的环境毫不在意,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抹端庄礼貌的浅笑。
“没想到姐姐如此闲适,妹妹参拜姐姐,姐姐别来无恙。”她寒暄着微微颔首行礼。
“免礼吧,你来了就不闲适了。”沈卿清眸子一凛,直接撂了句不咸不淡的话。
宋芷柔脸上笑容依旧,好似并没有被她的回答所刺激。
她心里明白,上一次她利用手下的人将沈卿清迷晕,最后计划失败,想必沈卿清早已知晓真相。此次她再来拜访,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
“这里果然是个好地方,看来王爷对姐姐可真是贴心。对了,不知王爷这几日有没有来看过姐姐?”
“未曾。”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来看她,绝对有古怪,所以沈卿清与她聊天叙旧的兴致并不高。
见她眼神黯淡,宋芷柔心头上升起一抹得意,脸上笑意更深,笑道:“既如此,那也难怪王爷要我来多陪陪姐姐了。”
“妹妹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方,是王爷告诉你?让你来陪我的?”沈卿清下意识反问。
很明显她在撒谎,倘若真的玄霁担心她无聊,一开始就不会让她跟同在临州的宋芷柔分开住。
她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大约是她日日与玄霁同在军中,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探察到此处,所以这才故意拜访。
因为她胆子大,就算是被玄霁发现,她也有搪塞他的理由与底气,所以就算她作为王妃去告诉玄霁,他也无法正面对她如何。
上一世,她便吃过这个亏,从临州开始,就一直不待见玄霁,耍小性子。
“是呀,王爷与我,自是无话不谈。这两天妹妹我都是陪在王爷身边帮忙,王爷提了一嘴姐姐,所以我就主动替王爷分忧了。”
宋芷柔眼角眉梢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与得意。
“既然是这样,那么请妹妹帮本宫转告王爷,前两日他将我的心衣撕烂还没赔给我呢,可不能忙起来就忘记了。”沈卿清自然不甘示弱答道。
重活一世,她自然不在这些雕虫小技的嘴上功夫栽跟头。
‘心衣’二字成功将她刺激,宋芷柔眼底难掩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