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群众也开始七嘴八舌的指责:“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可是你妈最爱的闺女啊!而且,你哪儿嫁出去了?你明明是招赘啊,你和你对象住的还是徐家的房子,那本来就是你父亲和母亲共有的房子。等于你现在住在你母亲的房子里。你怎么能不管她呢?你怎么能把她往外推呢?”
“小徐啊,做人不能这么丧良心!再说了,你爸妈的感情那么感人,她一定也是希望和你一起生活的。她又不爱江大志,更加不喜欢和江大志生的两个孩子,以至于对人家不管不问,俩孩子能长大那是人家命大,可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功劳!她这么讨厌那俩孩子,让她去和他们一起生活,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就是!孝顺老人,最重要的是让她顺心。她就跟你在一起顺心,跟别人在一起闹心。你得为你妈考虑一下。”
“最近的报纸我们全都看了,今天看到江图和江宏的遭遇,我这个老婆子都心疼的掉眼泪。虽然我是个当妈的,但是我也得说,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当妈!江宏和江图跟父母断绝关系是对的。再不断绝关系,还不知道会怎么被压迫呢?说不定他们会等到江图长大了以后把她嫁给老鳏夫,去换彩礼钱。”
这位是个会脑补的。
徐灿灿:“……”
公安同志也跟她说:“我们之前在纺织厂走访,全厂职工都能作证,吴春红女士对你是真心疼爱,处处为你谋算,为此不惜奴役江宏和江图这两个孩子,让他们给你当牛做马。现在江宏和江图跟吴同志断绝关系了,自然也不用承担养老责任。这事你就不用想了。”
江图插话道:“公安同志,我申请人身保护,禁止徐灿灿靠近我和我哥五十米内。我怕她哪天突然发疯,会伤害我们。”
公安同志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徐灿灿的脸。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一句话:「禁止她靠近你,你不就没机会打她了吗?」。
江图:“……”
公安:“先说说造谣污蔑的事。”
江图:“她说她丢了钱,说是我偷了她的钱。公安同志,你们可以为我作证,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事实上,我都没去过徐灿灿家,连她家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她这么说,没有任何证据,纯粹是恶意污蔑。因为我比较老实,好欺负,所以她就想把罪名安在我头上,然后再去敲诈我哥,让我哥每个月把工资交给她。她不光恶意污蔑,还想要侵占人民群众的财产。公安同志,她这种做法和剥削阶级有什么区别?还有,她堵在食品厂门口,明显是想败坏我和我哥的名声,她想逼死我们!”
江图越说越气愤,也真情实感的伤心了起来。
“公安同志,大爷大妈们,我和我哥刚刚摆脱剥削和压迫,好不容易才开始了新生活,这个剥削者竟然还不想放过我们,追到食品厂去找麻烦。我请求公安同志给我主持公道,她丢的钱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有没有丢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她这么红口白牙的污蔑我,我要告她!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公安同志最近被江吴徐三家的盗窃案弄得很头大。小偷一丝一毫线索也没留下。要么就是小偷过于厉害,要么就是他们过于废物,要么就是压根就没有丢钱这回事。
但是这三种可能性哪一种都不太可能。首先,不会有那么厉害的小偷,其次,他们也没有那么废,最后,虽然他们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这几个人报假案,但其实稍微一想也知道绝无可能,谁会吃饱了撑的干这种百害无一利的蠢事?
所以这个案子已经被大家潜意识里归入了“悬疑事件”。
公安同志安慰江图:“你不要急,也不要伤心。这事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江图点点头:“我相信国家,相信公安同志,一定会保护好人民群众的。”
这个时候并没有诽谤罪,很多人拿造谣污蔑没办法,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但其实只要你豁出去闹,也是能揭掉对方一层皮的。
一方面是因为这是个法制不健全的时代,个人操作空间很大。
另一方面是因为,世上还是好人多。
70年代,曾经有一位兵团女知青,成为了工作单位“派系斗争”的牺牲品,她的上司是她哥的战友,受她哥委托,对她颇为照顾。另一派的人为了拉这位上司下马,恶意造谣污蔑她和这位上司有不正当关系,甚至还张贴不雅漫画。对这位女同志的生活和身心健康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人帮助过她,也同样遭到了打击报复。
这位女同志无法忍受,本来想自杀的,但是自杀之前,她发现了一把猎枪。她瞬间就悟了,觉得与其被人污蔑致死,不如努力创死敌人。于是,她开枪射杀了三个人。还在搜寻其他敌人准备将他们一一击毙的时候,被警卫抓获。
很快,她就被判死刑。但是当年的人民日报发文为她说话,当地人民全民请愿,要求法院还她清白。短短五个月,一万五千封请愿信寄往法院。
随后,改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