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你便是。”
孙权却摇头:“我也没有别处要花钱的地方,你不用特意留钱给我。”顿了顿,又意气扬扬道,“若是你非要买什么礼物送我,我当然也不会拒绝。”
谢灵毓忍俊不禁:“你的算盘倒是很明白。”
孙权望了望她的衣服忙道:“你身上淋湿了,快跟我回去吧。”
说罢撑开伞,望了谢灵毓一眼,谢灵毓会意,动身来到他的伞下。
两人走出亭子,孙权将伞朝她倾斜,声音融在雨声中问道:“方才在远处看了你好一会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谢灵毓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低语道:“在想谁能来接我。”
孙权停住了脚,偏过头来问她:“希望是我来吗?”
谢灵毓还未回答,却见他忽然俯身,气息如火般在她脸颊停留,谢灵毓怕人瞧见,偏身要躲开,孙权已经先行吻住了她轻颤潋滟的唇。
伞外雨声淅淅,伞内意乱情迷,四下仍有香味弥漫。谢灵毓慌得睁不开眼,伸手想要推开他,孙权却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背,谢灵毓挨着他的胸膛动弹不得,在一阵阵急促的呼吸中感受到二人的唇齿缠绵交错。
待孙权终于松开她,谢灵毓已经耳红面赤,深深地喘着气,以此平息胸腔里的心跳。孙权瞧她颤巍巍的,便又将她的的肩揽入自己怀中。
谢灵毓看到伞外的雨连成四面帘幕,怕再淋雨,不由得往孙权怀里缩了缩。
“你没有生气吧?”他把脸贴近她头发里问。
谢灵毓深吸一口雨中的凉气:“我生气又能怎么样?”
孙权脸上笑意渐盛,又大言不惭道:“我昨天说,我可以让你亲回来,你不亲,那我就只好主动送上门了。”
谢灵毓的头抵着他的肩,心跳声已渐渐舒缓下来,她理清了自己对那对玉佩担忧的缘由:她不想让贺攀给的凰纹玉佩跟孙权单独买的凤纹玉佩凑成所谓的“凤凰于飞”。
她的声音融在雨声中缓缓道:“明日我给你钱,你再去把那块被留下的凰纹玉佩买回来好吗?它们本是一对,被你这样硬拆开来跟我的玉佩配对,我觉得这样不太吉利。”
孙权揽了揽她也道:“我也觉得这样有些奇怪呢,被你这样一说才恍然大悟,我明日便去把那块凰纹玉佩也买回来,不让它们分开。”
谢灵毓合眸笑了笑,暗忖着,至于贺攀给的那块,束之高阁算了。
忽然之间,谢灵毓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孙权忙问:“你该不是着凉了吧?”
此时天已全黑,孙权执伞护着谢灵毓回屋,命燕儿煮了姜汤。谢灵毓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发觉屋里比白天凉了许多。
婢女端来晚饭,谢灵毓吃不下,喝了几口汤便到床上躺着。
孙权放下碗筷也追随过来,站在床幔外问:“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请医工过来?”
谢灵毓隔着床幔看到他的神色,心里笑道:我才没有那么娇弱哩。
一开口却是有气无力的声音:“我没事,让我睡上一觉就好了。”
孙权皱了皱眉,掀开床幔进来了,低头观察着她的脸,不放心道:“真的没事吗?”
谢灵毓将薄衾往上拉了拉,牵一牵嘴角嗯了声。
孙权兀自在床边坐下,抬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谢灵毓又将薄衾抓紧了些。
孙权疑惑着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暂时没察觉到谢灵毓有异样,便依着她让她睡上一觉,明日再观察。
谢灵毓想催孙权快回小榻安歇,孙权忽然又俯身,满脸含笑地凑近了些,双手抵着她枕边两侧,像方才在伞下那般随时会贴过来。谢灵毓心里一颤,忙转过脸去。
孙权半弯着腰,呆呆地凝望着她,然后顺势在她耳垂上轻吻了一下。
谢灵毓慌张着用薄衾盖住了脸,喃喃道:“不要……”
孙权佯装不懂,在她额前眨眼道:“什么不要?”
眼看谢灵毓脸色要变了,孙权忙顾而言他:“夜里恐怕会打雷呢,你怕不怕?”说得意味深长。
谢灵毓伸手将他推远了些,嗫嚅道:“我才不害怕打雷,你快离我远些。”
孙权讪笑着抽回手,眉目间有脉脉温情:“那我回榻上睡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喊我。”
谢灵毓一整夜睡得迷迷糊糊,睡到约莫夜半,床幔内惊现一道闪电,谢灵毓头痛苏醒,看见窗外的闪电如同银蛇蜿蜒,紧接着又听见轰隆隆一串惊雷响彻天际,似在耳边炸裂开来。
黑夜旋即恢复寂静,谢灵毓意识含混地哼唔一声,睡前虽对孙权嘴硬说自己不害怕打雷,但睡梦中陡然被这骇人的巨响吵醒还是颇为忐忑。为防再被吓一次,她迷迷糊糊抓着薄衾一角打算蒙上头继续安睡。
朦胧之中,听到一阵噔噔声在向床边靠近,谢灵毓眯着眼,察觉床幔外忽现一个挺拔的人影,近在咫尺。
“你怎么样?”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