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季楚平的脸近乎笑开了花,他对着衙门处招呼道:“来人呐,快将灶衣给卿娘穿上,咱们县衙今儿的伙食有着落了!”
与此同时,舒箐颅内响起系统的声音。
【触发系统随机任务,解决锦城县衙今日伙食,任务奖励三十两。】
舒箐还没来得及回复系统,这头便见县衙中冲出来了乌压压的一群人,他们围着将舒箐团团围住,眼睛放光,上下打量着她。
舒箐有种被季楚平拿捏的感觉。
这厢季楚平摇着折扇走到舒箐跟前,他解释道:
“我的爹是京城里的三品大官,我若是想抱大腿,直接找我爹就行,我疯了才会去寻那韩家,这回圣上叫我来锦城,就是想要我将韩家一锅端了,顺道将锦城真实的情况呈上。”
季楚平摇摇头,似是疲惫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拖腔带调道:“我本就是圣上肯定的清廉官员,如今却被卿娘这般辱骂,说我与那韩二郎同流合污,真真是叫我寒了心。”
此话一出,舒箐看着季楚平缓缓皱起眉头,她正想说话,这边却听见熟悉的清亮声音。
“季知县,您回来啦?”
只见从县衙里走出来了一个少年郎,少年郎一手拿墨笔,另一手拿文书,腰间挂了锦城书吏的令牌。
舒箐定睛一看,瞳孔骤缩。
这少年郎,正是小食堂的伙计李财无疑。
舒箐纳罕,季楚平竟当真记得昨晚所说之事,给阿财谋了衙门的职?
季楚平招呼李财过来,他对舒箐挑挑眉:“李财是苏掌柜小食堂的伙计,昨儿我连夜翻了衙门的卷宗,发现这小孩儿三年前参加过乡试,还拿了魁首。”
“只可惜韩家从中作梗,调换了他的考卷,这才名落孙山,我念着不可丢了贤才,这便连夜上书吏部,叫他入了职。”
季楚平看向舒箐,有些委屈道:“如今卿娘还觉着我是个坏种吗?”
“……”
舒箐没想到季楚平仅用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便解决了阿财三年前的冤屈,季楚平并未像旧知县那般搪塞她。
舒箐眉头送了松,想来季楚平该是将他所承诺之事记在心头的。
如今想来,方才季楚平对韩二郎所说的“调教卿娘”,估计也是缓兵之计。
舒箐对上季楚平的双眸,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她垂下头,声音闷闷的:“抱歉季知县,误会您了。”
听了这话,季楚平便欢喜了,他抖抖衣袍,轻轻地拿折扇敲了敲舒箐的肩膀,眉头稍扬,吊儿郎当地笑道:
“说好了就成,我可不想用一百两金子救了个白眼狼回来。”
“你说多少?”舒箐惊了。
若按莲悦楼明码标价,租舒箐十日大抵就五百两,可这季楚平直接给了一百两金子,折合银子便是一千两。
一千两,直接盘下一间乾兴巷的四合院都不成问题。
结果季楚平拿来租她十日。
季楚平是哪里来的败家子?
他是癫了吗?
舒箐看着季楚延,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一千两,真是便宜姓韩的那个垃圾了。
舒箐正这般想着,却见那头季楚平却不以为意,对方依旧摇着折扇,还笑呵呵地招呼衙役请舒箐进门,但他却没半分要入县衙的意思。
舒箐问道:“季知县怎么不进去?”
季楚平接过衙役手中的纸笔,应声抬头看向舒箐,他眯起眼睛,回答道:
“昨儿谭乾将县衙中贪钱的同伙交代出来了,其中便有膳房的庖厨,如今我将他下狱,衙门中便没了庖厨,我得再去招一个。”
舒箐愣怔:“但你方才不是说叫我做吃食吗?”
季楚平叹口气,他抬脚走到舒箐面前,轻轻瞧了瞧她的脑袋,尔后弯下腰跟舒箐平视,难得柔声:
“我晓得你方才是故意激我,才说苏掌柜教过你烹饪,我仔细瞧过卿娘的手,肤若凝脂,哪里像是做过粗活的?”
“我可不愿叫卿娘来我衙门里受苦。”
话音落,舒箐蓦地昂起头,她对上季楚平漆黑的眼眸,竟觉着耳廓有些发烫。
她要说的话似是哽在了喉咙处,愣怔了半晌,随即又忽地想到什么,口中传来几分轻笑。
舒箐在莲悦楼这么多年,众主顾大多只管自己的逍遥快活,从不考虑女郎们的感受,总认为她们生在烟柳之地,便活该受这风尘之苦。
旁的主顾租莲悦楼的姑娘,一来是拿来泄欲,二来便是用来听曲儿玩乐,折辱之事时常发生。
不过季楚平倒真跟他们不同。
竟还心细到为她舒箐考虑。
舒箐唇角勾了勾。
这边季楚平招呼了两个衙役给舒箐拎包囊,他吩咐道:“卿三娘你呢,便安心在衙门中休憩,这十日韩二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