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
要知道,既然是家喻户晓的“毒女”,自然无毒不欢。
她全身上下,从头顶到双脚,都涂满了毒粉毒膏,即便是头发丝儿,也是剧毒无比。
没有人敢靠近她,更不用说触碰她,需知这小小一碰的后果,很可能便是自己的小命不保。
秦恨生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也难怪柳飘儿反应这样大。
秦恨生毫不客气道:“你才蠢。这样做,我也是不得已。”
柳飘儿不明所以,秦恨生却不再说话,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口。
柳飘儿莫名其妙,见秦恨生打开房门,嗤笑道:“脾气见长啊秦师姐,被我说了几句就走人,你倒是像以前那样骂回来啊。”
秦恨生哼了一声:“好好看着。”抬起脚,作势要跨出门槛。
诡异的是,她刚抬起一只脚,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维持着跨出门的姿势,再也没动弹。
柳飘儿等了一会儿,见她仍是没有动弹的意思,便道:“这是想要和我玩一二三木头人吗?”
按照秦恨生的性格,必然是要回损她一句的,可奇怪的是,此时秦恨生不仅沉默以对,就连望向前方的表情,也没有半分变化。
柳飘儿连续唤了好几声她的名字,见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一惊,想了想,从桌上取来一根筷子,当着秦恨生的面晃了晃,见她还是没有反应,闭眼深呼吸一下,再睁开眼睛时,便微微俯身,将筷子对准她腰间的弯刀,小心翼翼,敲了三下。
“铛铛铛”,刀身发出三下响声。
柳飘儿飞快退到墙角,夹着银针护在身前,见秦恨生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也没眨一下,柳飘儿便知道,事情大发了。
要知道,对于秦恨生而言,这把弯刀是重逾性命的存在,刀在人在,每天都要擦它十几遍,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让碰,更别说这样轻浮地戏弄。
如果秦恨生真的可以动弹,岂非要跳起来追杀她十条街?
翻箱倒柜,茶水,香炉,人高的花瓶,桌子下面,连挂画都被掀起来查看有没有发射暗器的洞口,各处细微角落一一排查,俱是一无所获。
没有人暗中偷袭。
这样一来,秦恨生莫名其妙变成这副模样,岂不是更加恐怖?
柳飘儿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咬咬牙,亮出银针,沉声道:“你再吓唬我,我可真要杀人了!”
琴音忽地一颤,差点再次中断。
不知是不是柳飘儿的威胁起了作用,此言一出,秦恨生开始动了,悬空的脚平平后移,随即落下,踩在另一只脚旁边的地面上。
同时,仿佛开启了某个开关,秦恨生整个人终于有了活气,弯腰揉着悬空已久的小腿。
柳飘儿目瞪口呆地看着秦恨生,半晌,才道:“……你还好吗?”
秦恨生安然道:“谢谢关心,暂时还好。”
柳飘儿忍不住看了眼门口,秦恨生波澜不惊道:“刚才你也看见了,我出不去。”
柳飘儿问道:“怎么会这样?”
秦恨生麻木道:“从进入这个包厢到现在,同样的问题你已经问过三遍,我的解释也说了三遍。”
柳飘儿道:“我觉得我距离健忘症还有很漫长的岁月。”
秦恨生道:“不是你的问题,是那股力量不允许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柳飘儿本想嗤笑一声,但想起方才秦恨生僵立不动的诡异场景,又笑不下去了。
她转身走出房门。
与秦恨生不同,她出门丝毫不受影响,抬起脚,畅通无阻地跨过门槛,一把扯下门边柱子上的红绸,红绸一端甩给秦恨生:“抓好!”另一端则牢牢拽在自己掌心。
秦恨生知道,她是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能出门,便将红绸绑在自己手腕上,很是配合。
门口内外,随着两人间的红绸越短,柳飘儿神色就越是凝重,因为她发现,拽动红绸所需的力气也在逐渐变大。
直到秦恨生来到门槛前,柳飘儿咬咬牙,一脚踩上栏杆,用尽全身力量,奋力往外拉拽红绸。
这一次,却没感受到红绸另一端有丝毫动弹的迹象。
她抬眼看去,红绸对面,秦恨生静静站在门槛内,低头,似乎在看路。她的右脚微微抬起,是个要跨出门槛的动作。然而,时间静止一般,她维持着这种姿势,纹丝不动。
和刚才的场景如出一辙。
柳飘儿深吸一口气,换只脚踩上栏杆,再次拉拽红绸,这一次,哪怕她用尽了拉动一头牛的力气,也没有拽动秦恨生分毫。
对峙间,“嘶啦”一声,红绸从中间撕裂,一分为二,轻飘飘落地。
琴女被布帛撕裂声干扰,弹错了弦,小声惊叫一声,停下弹奏。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柳飘儿盯着毫无反应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