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你这把弯刀,好大的脾气啊。”
秦恨生将他上下打量一遍,见他白衣如昔,从容依旧,心中松了口气,问道:“你没事吧?”
慕流云摇摇头:“有事的是那三位。说来也奇,我正揣着草药要返回去找你,走到一半,这弯刀在我手中忽然暴躁起来,我觉得不妙,将它放到地上,想让它冷静一下。
“也是不巧,这三位正好路过,大概见我穿得还算体面,便来势汹汹将我围住伸手要钱。
“实话说,我虽然有钱,但也不是见谁都给的,只是我还没说话,你这柄刀兄弟就很讲义气地冲了过来。
“刀光划了几下,他们便成了这样,刀兄弟也插入地面不动了。我试图去拔它,手还没碰到,刀身就晃起来,似乎在威胁我不要碰它。”
他冲弯刀拱手:“这么有灵气的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托秦姑娘的福,我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秦恨生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它脾气是有些坏,不喜欢旁人触碰,否则就狂性大发。以前我从不将它假手他人的。”
她将弯刀从地上拔出来,擦干净,又屈指在刀身上弹了几下,如果这弯刀是人的话,秦恨生敲的应该是它的脑袋。
倒地的三个人相互搀扶着起来,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该转身就跑,还是索要一笔赔偿费再跑,挣扎一番,还是决定先跑为妙。
刚转过身,眼前白影一闪,慕流云执着扇子站在他们面前,对他们微微一笑。
那三人吓了一跳,连忙再次转身,却见秦恨生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包扎好手腕,抬起头,神色冷淡地瞧着他们,腰间的弯刀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冷光。
那三人腿脚一软,立马跪了。
慕流云哈哈笑道:“不必这么大礼,三位起来说话。”
那三人看了眼秦恨生腰间的弯刀,咽了咽口水,不敢起身。
其中一个脸上有黑痣的人胆子稍大,高高拱手道:“两位大侠,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们,实在眼瞎,真对不住。但是……你们也把我们砍成这样了,你们连根头发也没掉,说起来,还是我们吃亏更多……”
秦恨生挑眉:“不然给你们赔偿医药费?”
其余两人大喜过望:“那可太好了!”
秦恨生笑了笑:“要多少?”
“不多不多,十两就好。”
秦恨生道:“这么少?”
“哈哈您可真是个大善人,其实我是想说一百两来着……”
秦恨生似笑非笑看着他们,将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声音慢慢弱了下去,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
那个黑痣脸忍不住道:“你们又不给钱,又把我们扣在这里不让走,你们到底要干啥啊?”
见他们还算老实,没什么心机,也不像是谎话张口就来的人,慕流云用折扇敲了敲掌心,笑道:“刚才听你们自报家门,自称是从黑山寨来的。请问,是哪个黑山寨啊?”
比起浑身肃杀仿佛随时大开杀戒的秦恨生,三人更愿意和慕流云交流。
提起自家山寨,那个黑痣脸一下挺起胸膛,神色也没有那么畏缩了。
他自豪道:“普天之下,除了黑山的那个黑山寨,还有哪个寨子敢叫这个名儿?”
慕流云沉吟道:“据说那里是个盗匪窝点,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许多门派曾派人前去围剿,不仅没成功,反而派去的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据说是被黑山上的毒障给吞了?”
他每说一句,三个人就与有荣焉地点头,胸膛挺得更直。
慕流云笑了,诚心诚意道:“如果我要去黑山寨,我该怎么做呢?”
闻言,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看向慕流云的眼神顿时变了,当下忘了旁边仿佛随时大开杀戒的秦恨生,站起身,绕着慕流云走了一圈,啧啧摇头。
其中一人说:“难。太难。你要进黑山寨,我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在他们起身时,秦恨生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刀柄上,见他们这番作为,这番言语,又将手从刀柄上拿开。
慕流云微笑道:“哦?为什么?”
那黑痣脸叹了口气,拍了拍慕流云的肩膀:“我跟你说啊,黑山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那都是要有真功夫才行。像你这样的,不成。”
不怪三人这种想法,单从慕流云的外表来看,锦衣华服,风度翩翩,长得又是俊美得过分了,嘴角总是噙着一抹笑,摇着折扇,怎么看都是个出来游山玩水的富贵闲人。
这种闲人之中,往往有几个思想与众不同的,见识得多了,乏味无趣了,便想尝试更刺激的。
黑山寨收过一两个这样的人,因此,对慕流云的请求倒是没有那么惊奇。
慕流云虚心请教:“那请问黑山寨需要什么样的真功夫呢?实不相瞒,我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