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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来的草莓还有一半没做成酱,沈宁原想着等全部做完后,再挑个赶集的日子,一起去县城摆摊。
但这草莓酱又跟糕点这种小吃不太一样,她其实也有些担心,能不能卖的出去。
这东西最下饭不过,年轻姑娘小孩子都喜欢吃,若是放去酒楼卖,效果肯定比在街上摆摊好。
赵槐立马知晓了沈宁的意思,快速说:“明日我先带两瓶过去给掌柜的看看,若他觉得好,我们便谈价钱。回来后你觉得不妥,过几天我们再去一趟。”
沈宁点点头:“你考虑的周全,就这么办。对了,明早别忘了把那三坛桃花酿带上。”
赵槐轻笑出声:“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都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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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公鸡一打鸣,赵槐就起来打水洗脸,收拾东西。
听到动静后,赵老太太出了屋。
灶房里不见沈宁忙活,她疑惑的问:“二郎啊,你媳妇咋没起来给你烙几个饼,拿着路上吃。”
赵槐没成想沈宁一猜一个准,就按她的说辞复述了一遍。
赵老太太听完,脸上笑的满是褶子。
好端端的怎么累着了?还不是那事累的?自此她打消了疑虑。
“行,那让她歇着,娘去给你烙几个。”
赵槐摇头:“不用麻烦了娘,我进城后买两个肉包子吃,不然怕赶不上村头进城的骡车。”
杏花村到兴县路途遥远,进城不方便,村里也不是谁家都似里正家,能买得起骡车和牛车。
因此时间久了,村里一些脑袋灵光的汉子攒银子买了车,做起了这门营生。
坐一趟骡车四文钱,一趟牛车两文钱,一天总共来回跑两趟。
上次赶集若不是东西太多,赵槐也不会去里正家借。
进了城,赵槐扛着那头鹿直奔泰丰酒楼,引的街上的行人纷纷注目。
“掌柜的,掌柜的,杏花村的赵猎户扛了鹿过来,您快出来瞧瞧。”
赵槐刚进酒楼,小二便一脸激动的喊着。
片刻后,楼上急匆匆下来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青布衣裳,很是体面,此人便是酒楼的曹掌柜。
他伸手拍了拍赵槐的肩膀,大笑两声:“你小子可算来了,最近你不往我这送些稀罕物,酒楼生意都没那么红火了。怎么,是家里出了些事吗?”
赵槐笑笑,并不当真。
泰丰酒楼的名头在县城数一数二,哪里真就缺他这点东西了?
他接过小二递的茶水,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一跟曹掌柜道了个遍。
曹掌柜听完,唏嘘一声:“你小子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又有了媳妇,两个人心往一处使,这日子啊不怕过不起来。”
“您说的是。”赵槐点头,接着把草莓酱打开给曹掌柜看:“这就是我媳妇做的酱,她托我问你酒楼里收不收。”
曹掌柜让小二取勺子过来,挖了一小口试吃。
这酱酸酸甜甜,口感细腻,伴着一股浓郁的果香味,他敢打保票,城里富户家的千金跟小孩子们最爱吃这些。
曹掌柜当下就问:“我收,不知道你媳妇想怎么卖?”
赵槐:“她也刚做出来没个想法,不知道您这边能给多少?”
曹掌柜想了想道:“我跟你也算老熟人了,坑谁都不能坑了你。这样吧,我先预订五十瓶看看效果,一瓶给你们算七文钱,若是以后卖的好,咱们再商量涨价也成,赵猎户你看怎么样?”
赵槐做不了沈宁的主,看了曹掌柜一眼:“我是信的过您,但需得回家问过媳妇的意思,若是能成,改天我们带着货进城。”
曹掌柜笑的眯起眼,调侃着说:“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大个块头,竟然还怕媳妇?”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曹掌柜让小二去拿银子,按照以往的惯例,那头鹿给赵槐结了十八两的银子。
从酒楼出来后,赵槐去了打酒铺子,三坛子桃花酿总共得了两百多文钱。
正事都办完了,赵槐并未去等回村的骡车,而是进了一家胭脂铺。
那天在山洞里把沈宁惹哭,赵槐心里一直难受着。
他不想看她哭,她笑起来明明那么好看。她生的那么美,却被迫给他这个大老粗冲喜,连个正经的酒席都没有,怨不得她不愿一直留下,做他真正的媳妇。
赵槐穿的粗布衣裳,人却相貌端正。
县城里的老板娘不似秋水镇糕点铺子的老板娘眼皮子浅,没有一点轻视,笑着问他:“小哥想看点什么?是给娘子买吗?”
赵槐也不懂,随便逛了逛道:“擦脸的膏怎么卖?”
沈宁的脸蛋那么白嫩细腻,赵槐不想失了她的好颜色。
“次的一两银子一盒,好一些的要二两银。”
赵槐想都没想,立即回:“要二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