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在他身上和周围找得很是认真。
乌兰贺最终选择捂住了眼睛,这世上怎么有她这么离谱的女人,他穿什么肚兜啊。
一道绸布落在了乌兰贺手上。
乌兰贺有种不妙的预感,“这什么?”
“肚兜。”白骨的声音带着些许严肃。
“你开什么玩笑!”
一瞬间他胸口一紧,勒得他难喘息。
他宽厚的胸肌被白绸勒紧,活生生勒出了一条深沟,这个女魔头缠着缠着,还在惊叹,“我怎么长不成这样呢?”
乌兰贺忍不住流出困惑又悲伤的眼泪,“我要下山,你有毛病。”
“山下有什么好的,他们要杀你。”她把白布打了个结,大大的挂在乌兰贺胸前,甚是挺拔夺目。
比起这胸前这古怪玩意儿,白骨的话直让人乌兰贺心间冷冷。
他擦了擦泪痕,拉起了衣襟,“我三叔死了吗?”
“在我师傅那儿。”
“好,他不仁我不义。我三叔留在这里挺好的,你师傅随便折磨,”乌兰贺想想还不解气,那仁侠都要杀死他了,“嫌麻烦的话,喂狼也可以。”
“你小子,我没杀你,杀你的是你大舅。”乌士罡的急吼声回荡在山洞里。
乌兰贺四处张望,怯怯道,“你不是说他在你师傅那儿。”
“我师傅在里面。”
“你师傅为什么不说话?”
“我师傅不能说话。”
乌兰贺想起被她捉弄两回,不免怀疑,“你师傅是你编的吧。”
白骨头一低,眼皮垂着。
她这什么意思?乌兰贺心中确定,“你师傅果然是你编的。”
她气息略沉,随后扬手一扔,手中细针飞向石壁。
石壁上有个开关,细针扎下。轰隆一声,乌兰贺右侧的石壁打开,白烟从里头冒出。
里头是个冰窖,还有座冰棺坐落其内。他三叔被五花大绑,人倒在地上,嘴唇冻得发紫。
“你师傅,不会是……”他跳过了他三叔,只指着那冰棺。
“师傅就躺在那里,不会说话了。”
“那不是……”乌兰贺又一捂嘴,谨慎看了看白骨。
她这么个奇怪的人,知道什么是死吗?她应该知道吧,不然怎会在赌场说送命。既然知道她师傅死了还念叨,是不是真的很伤心啊。
这白骨魔头真有点可怜。
“这个……人都得经这一坎,节哀顺变,别伤心了。”
白骨一脸茫然,“伤心?那是什么?”
乌兰贺转瞬扶额,果然还是他自作多情。
“你小子这会儿怜香惜玉、风花雪月了,昨天她逼问我山庄还有谁,她定是要玉和山庄之财。”乌士罡抖着嘴唇,凄凄惨惨。
乌兰贺才看清,乌士罡除了腿上那伤口,身上还有数道鞭痕,脸上紫痕黑痕数道。在冰冷之地,伤口流不出血,乌士罡看起来痛得不行,冻得难受,像根菜蔫了似的。
面对着乌士罡的指控,白骨像个没事人一样抱起了小黄狗。她不反驳,也不解释,摸着小黄狗的耳朵,小黄狗惬意地眯着眼,在她怀里晃着尾巴。
此等天真烂漫,乌兰贺都想摸摸小黄狗。可在如此温馨时刻,是满身伤痕的乌士罡在长嚎,“快救我。”
这么诡异的画面,让乌兰贺心里直发毛。不过比起这种诡异,他还是记得谁要杀他。
带着这种清醒,乌兰贺爬下了床,脚步飞快。
乌士罡如蚯蚓般朝着乌兰贺爬去,“好侄儿,快带我出去。”
乌兰贺一把按上了石壁上的开关,轰隆隆,乌士罡眼睁睁看着石门关上。
乌兰贺转身对白骨道,“你救了我,我得报恩,就让他给你师傅敬孝。”
白骨审视了乌兰贺许久。乌兰贺面对她的目光,一点不闪躲。纵然这白骨千百个心眼,比山下那些女子都多,但他乌兰贺也是天下第一恶人,他自信他的心机比白骨深多了。
“敬孝是什么?”白骨一眨眼,看起来很是单纯。
乌兰贺一笑狠辣,“就是九泉之下,让他给你师傅做牛做马。”
此话一出,山洞里又传来乌士罡的厉声,“都说了是你大舅杀你。”
“我们家没大舅!”
乌兰贺实在气愤,如果不是他傻里傻气地奔下去,乌士罡肯定装腔作势后带人下山,然后说他被白骨杀了。仁侠嘛,“仁”字第一,假仁假义,装模作样。是他那么愚蠢地视他三叔为救星,他三叔才痛下杀手。
“山下人真有意思。”白骨若看了个好玩事,挠着小黄犬的下巴。
乌兰贺随她笑了笑,笑声干巴巴的。她这话听着真阴森,他忍着这阴森,从他的暗器堆里翻出了一大把金条。
这是他此行的所有财富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