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亲。”
越过巷口,带金边的锦衣就在眼前,乌兰贺马上躲到墙后。
周子颢和白骨站在一块,不知在说些什么。周子颢那是越靠越近,目中春水多情,还拿出了一串珍珠项链。
白骨和怀中的小狗一样,毫不犹豫地抓上了项链。
“周公子出手好生阔卓,这淡粉珍珠稀缺得很。”杜志恶又在身边夸这美郎君。
乌兰贺揪着杜志恶,“她喜欢项链?”
杜志恶肯定道,“姑娘家都喜欢啊。”
“但她怎么可以喜欢周子颢!”
“因为周公子送的都是好货。”杜志恶晃了晃手中鸡腿。
乌兰贺越发讨厌周子颢了,小白脸看人下菜的本事真够可以的,他迅速抽出竹简和刻刀,在上面记下了周子颢的大名。
“小黑,你吵什么。”
白骨已站在身后,乌兰贺先把东西藏好,把衣拉好,免得又被周子颢笑。回头就被一阵光辉闪了眼睛,上乘珍珠泛着淡粉色的光,在小黄狗脖子上耀眼夺目。
虽然项链变成了狗链,但乌兰贺嘴里还是泛出酸味,扭过头就走,“你别过来,我犯病了,离我远点。”
未走几步,周子颢的声音又响起,“姑娘,我等你的回话。”
乌兰贺立刻调头走来,“你和她说什么了?”
说着犯病的小黑回了她身边,白骨实在看不懂,“你病呢?”
“刚好了。”乌兰贺瞪着周子颢,不仅嘴硬,脸也硬。
白骨觉得他的病又重了,忧切地搭上他的脉,细细一诊,“肝气郁结,烦躁易怒。先开点玫瑰露,还能美容养颜。”
周子颢轻笑而过,“乌庄主好生养病。”
那笑除了讥讽,还有胜者的姿态,直让乌兰贺火冒三丈。
诡异的是,脖上一凉,白骨竟把珍珠项链给他戴上了。
“拿去磨粉。”白骨道。
乌兰贺滋滋沸腾的怒火无处可去,“这你拿来给我的?”
“珍珠磨粉涂于伤患处,可助伤口愈合。”
这就是盆冷水浇上火把,不仅灭得狠,还带冒白烟。乌兰贺无所适从,但瞧周子颢神色凝冻,倒是舒心了。
“好,这是你选的,那你们就随我去县衙说个清楚。”这回换周子颢怒发冲冠了。
乌兰贺看他变脸之快,便猜他别有目的,“去就去,我换身衣服奉陪到底。”
当然,最主要的是乌兰贺要去脱肚兜。
县衙围满了兵马,阵仗很大,只出不进,只因里头来了个将军。先前乌兰贺在山林未看清,今日瞧清楚了,这将军盔甲厚重,定是个官阶挺大的将军。
“周公子,给个结果,我也好向王上复命。”将军可见等得不耐烦了。
实在是这里味道太大了,摆着两具尸体。尸体带味又过了夜,那臭味别提了,但堂上有身份的都忍着。
周子颢就很平静,他一眼不瞧尸体,指了身后,“死在虎头山的和尚是他们杀的,不是金佛寺的方丈。”
闷头盖脸上了盘大菜,官椅上的亲大哥坐观淡然,乌兰贺被气笑,“你又要玩这套,把我们骗来定罪,当赶场子呢。”
乌容海拍了拍惊堂木,瞟着身侧的将军,未敢出声。
乌兰贺别出了苗头,这里的主是这京城来的将军。京城官大,谁人都不敢造次。
“蜀阳城的人都知道,乌庄主是此处第一恶人,其他人都不会杀人。”周子颢气定神闲道。
“长这么大,我罪名不少,第一回有个杀人罪,”乌兰贺走到将军前,撩起了袖子,露出了臂膀,“来,这位将军,你看看我的功力能杀人吗?”
乌兰贺露了下手臂,虽然壮实,但肉也敦厚,功力两个字基本提不上。
将军看了眼,迈开步子,“戏别唱了,我这就和王上复命。”
周子颢上去拽住了将军,“你得看她,她是他贴身丫头,这丫头武功强多了。她还取了个魔头名,她替他杀人,手到擒来。”
“话别乱说,她只是在玉和山庄,不是贴身丫头。”乌兰贺可不想让周子颢乱说,坏了白骨名声。
白骨自然不明白乌兰贺在意什么,只是“哦”了声,恍然彻悟,“原来你找我,是要我说小黑是凶手。”
“他找你就是说这个?”
“姑娘,你知道方丈命案是怎么回事吗?”白骨一手摆在后,一手装着执扇样,嘴角微微上扬,那姿态有周子颢的神韵。
周子颢见此,失了沉稳,一步上前,“你住嘴。”
可周子颢再靠近不了白骨,将军已然拦住了他,“姑娘,你继续说,我可还没见识过周公子的口才。”
白骨复她原本女子之样,“凶手内力深厚,能不近身就震碎人内脏。”
“姑娘,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杀死和尚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