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知道是谁。”白骨又装了周子颢。
“我不知道,小崽娘亲知道,她就是被凶手杀掉的。”
“我没问你小崽的娘亲。”
“就是因为和尚被抛尸,她撞见才死的。”
“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在县衙名簿上无名无姓,只能算意外而死。”
“那你要我知道什么?”
白骨如此一人作二人,眼眉转而变得柔和,步履板正,姿态却流里流气。
乌兰贺有些脸红,“你干嘛这样。”
“我学她呀,她就是这样子对我的。”
白骨做了周子颢那番柔情样,可周子颢是周子颢,白骨是白骨。人家虚情假意她却显柔媚,乌兰贺一时还有些难招架。
白骨按住乌兰贺的肩,声音沉了沉,“天下英雄纵豪义,谁人能敌权贵身。将军豪侠行天下,杯酒一敬阶下囚。聪明的女人都知道怎么选。”她一手糊上乌兰贺的脸颊。
乌兰贺急躁起来,“他这么对你说,还摸你脸!”
“我又不是她小妾,怎么会被摸脸。”白骨只是摸摸自己宠物的脸。
“周公子,你今日来我山庄可真是备下大礼。”乌兰贺哭笑不得,早上吃了一肚子气,周子颢的目标竟然是他。这不仅是撬墙角,还带扔炮仗。
周子颢哪能认下,“你们这是凭白构陷,我根本没这么说。”
“大差不差吧。”白骨睁大眼睛望着周子颢,周子颢也难言。
周子颢说的是侠肝义胆行天下,杯酒一敬阶下囚。白骨看他害怕将军,就改了改,可终归是大差不差。
将军拔剑横在了周子颢脖子上,“周公子野心不小。”
周子颢忍着这剑,牙关死咬,“万将军,你如今逞英雄,在虎头山可是头一个怂的。”
“万将军?万江海!”乌兰贺不禁惊呼而出。那确实是个大大的将军了,是本朝镇国大将军。三十而立,仍未娶妻,都说他志在沙场,所以能兵权占尽。
“正是在下。”万江海的剑绕着周子颢脖子转一圈,没割到分毫,周子颢的唇都白了。
剑拍在了周子颢的背上,周子颢被推着上去看两具尸体,“我怂是我的事,你怂就不一样了。你爹说虎头山立佛是大吉大利,可立佛当日就遇凶相,是佛是魔你给个交代。”
周子颢被剑压着背走向尸体,他忍着恶心,指着面容完好的方丈,“这就是金佛寺的方丈,只要让金佛寺众僧在虎头山念经超度,血光之灾就可破。”
“你断案真草率,话都你说了算啊。”乌兰贺忍不下这口气。
周子颢压着怒火,“难道你说了算?”
“证据说了算,”乌兰贺忍着臭气,想给那面容已毁的和尚证个身。他也不怕死人了,在尸体衣兜里掏着,一掏就掏到了佛珠金印,“瞧瞧,身上有不少证据,你们都是大仁大义之人,好歹查下吧。”
一个个证物捞出,周子颢才瞥了眼死尸,掩着短暂的惊讶,他再次视若无睹。
直到一块令牌被掏出,落在地上。
周子颢的脸色变了,比他更快的反而是乌容海。乌容海像被拽下堂似地奔来。
乌兰贺朝令牌扑去,二人双双抓着令牌一角。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乌兰贺死抠着令牌。
“让你多事。”乌容海的手指伸长,遮掩着令牌上的图案。
“说我多事,那就是你心虚。”乌兰贺踩上乌容海的脚,乌容海忍痛不放。
两个大男人就跟泼妇似地扭打在一起。乌兰贺自然不占上风,乌容海一拳就要下去,就看到红衣女魔头直瞪他。
“不许打我小黑!”
乌容海吓住,他可不想被这魔头定住或者被她抽一鞭。
在乌容海胆怯之时,乌兰贺想要翻身而上,乌容海便死死摁住乌兰贺,“周公子,万将军,这蠢丫头就是白骨魔头,人都是她杀的。”
乌兰贺掰着乌容海的指头,“你才蠢,周公子和万将军见了真的白骨魔头,你这欲加之罪不成立。”
他们撕扯得激烈,白骨正瞅着时机想给乌兰贺夺那令牌。她目光一狠,周子颢又急道,“姑娘,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面熟,像我一个故人!”
乌兰贺现在更想抽周子颢一顿。这淑美郎君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搭讪撬墙角,美男计这么不分场合的吗?
可白骨歪了歪头,似乎被他吸引了注意。
乌兰贺这下有点慌,白骨就这么轻易中计了?
“你看这里。”白骨迅速朝乌容海伸手,周子颢目光随此一动,飞扑而来。
怎知,白骨另一手帮着乌兰贺夺了那令牌。
“你别抓她手啊。”乌兰贺瞧得周子颢抓着白骨的手,一急就蹬了乌容海。
乌容海来不及防备应声倒地,周子颢闪躲而过。
乌兰贺爬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