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脚吓住了,他可从来没这么赢过他老哥。
令牌夺来,白骨见之愕然不已,“这什么?”
乌兰贺眼皮垂着又抬起,看了眼又垂下。令牌上刻的是神兽赑屃,头顶龙角,身背龟壳,象征财富。赑屃的壳上有一个很小的字,看了很久才看出那是“方”字。
“方家钱庄的令牌。”乌兰贺惊道。
周子颢手背在后面,尽力沉稳下来,“万将军,一块钱庄令牌而已,见怪不怪。”
乌容海已是慌张扶着官帽。
白骨懵懵懂懂,“这令牌是干什么用的?”
“各家钱庄总会给大主顾一些玩意儿,彰显身份。”乌兰贺解释着,他的耳朵白骨被拎了下,由着她的手劲,他不得不歪过头靠向她。
她在他耳边道,“这令牌上的图案和我师傅圆塞上的一样。”
乌兰贺眼睛都不知眨了,原来是这么个玩意儿,她师傅果然是大太监啊!
光是方丈这令牌就是钱庄大主顾了,白骨口中那圆塞乌兰贺都想象不到。有如此机密物件,她师傅在方家钱庄的占比不容小觑。
旁人都为令牌乱,只有将军旁观一场戏,不苟言笑地搜查起另一具尸体。
“金佛寺是丞相督建,方家钱庄出的钱。方丈和你们认识,有令牌自然见怪不怪。”万江海眼中蕴着寒渊,轻轻扫过周子颢。
周子颢神色紧张。
“我寻思这不是简单的谋财害命吧。”乌兰贺随口一说,他心里盘了圈。和钱庄有关的人那都是大富大贵,方丈又和周子颢扯了些关系,那为什么他会在立佛当日被杀?谁敢杀这方丈?
乌容海面容紧绷,“你别跟我发疯。”
周子颢拍了拍乌容海的肩,“乌县令,此事还是古怪,再慢慢查明。”
“是。”乌容海这才没了嚣张。
“周公子,你还要怎么查?”万将军问。
周子颢向白骨伸出手,呼了一口气,又作温柔一笑,“姑娘,查案物证先给我。”
白骨握着令牌未给,“你笑起来又流油了。”她不仅觉着眼睛疼了,嘴里也像沾了油,退到了乌兰贺身旁。
乌兰贺虽然非常肯定白骨这种描绘,但他知道男人好面子,特别是周子颢这种没有历经过失败的男人。那可是受尽推崇的贵公子、美郎君,多少人巴着贴上去,竟然败在一个野丫头上,还是两次,那怒火都肉眼可见了。
乌兰贺赶紧把白骨挡在身后,“周公子不是说了吗,钱庄令牌见怪不怪,何必咄咄逼人。”
然而周子颢的眼神已经紧紧锁住了白骨,白骨就把令牌收到自己袖中。
“周公子当然不是要令牌,只是要再做些文章。不必操心,我已派人找了金佛寺的僧人来。”万江海朝外挥了挥手。
周子颢再难出一言。
兵将很快带来了一个老僧,一身破衣,身无袈裟,手无佛珠。
乌兰贺当场回不过神,白骨立掌朝他一拜,“佛。”
“姑娘。”那人回礼。来者就是花和尚,最不像和尚的和尚。
万江海不慌不忙道,“据我所知,金佛寺第一任方丈是死者师兄,他后来离开佛寺,游历江湖。师兄认师弟,应该不会认错吧。”
一身破衣立在两具尸体前,双手合十念了悲经,随后认起了尸。
花和尚就看了两具尸体的脖子,片刻后跪在难辨面容的尸体前,“这才是我师弟。”
那具尸体的脖子里有颗黑痣。
“方丈身死,面容被毁抛至虎头山,周公子却用另一具尸体顶替,其中门道就与王上说个清楚吧。”万江海拽住了周子颢。
“万将军,那方丈真假我怎能辨清,我也是被蒙骗。”
万江海对外呼道,“来人,把两具尸体好生保存,带到王上面前弄个清楚。”
将军气势汹汹,周子颢气焰顿起,怒指万江海,“你何必非要弄清楚,待虎头山立下金佛,我悦王上成驸马,将军何愁无富贵。”
怎料将军无所动,抓着周子颢一路而出。
乌兰贺面无表情地鼓了鼓掌,“原来要当驸马爷,难怪这么多年他只纳妾不娶妻,”那将军身影已远,乌兰贺脑子一转,拍了白骨一下,“赶紧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问问人家不就得了,照我说的问。”
县衙之外车马正乱,在虎头山遇到的白袍魔头在此现身,并朝马车飞入一针。车内甩出一本书挡下,然又一针刺入,最终逼出马车里的华衣女子。
看人马惊乱,乌兰贺本想和白骨路见不平一声吼,可白袍魔头顷刻逃去。正是万将军奔向华衫女子,迎身揽住了她。
乌兰贺马上停了脚步,把白骨拽到墙角。
“我们不去了?”白骨问。
乌兰贺嘴角却压不住一扬,“等会儿,先看看天王老子家一锅乱炖。”
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