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听到他后面那句话立刻闭了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要不是张之予站在她旁边根本听不见。
还在排队的三人眼睁睁看着张之予和那个女生一起走出去。
谢满后知后觉：“那个女生是不是林琳啊？”
赵尽孜：“应该是，不过张之予认识她吗？”
谢满下意识看了眼谭演，回答道：“应该是不怎么认识。”
“什么叫不怎么认识？”
“之前遇到过几个女生欺负她，张之予帮了点忙。”
“英雄救美啊！”
谭演耳中是他们说话的声音，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张之予身上，深邃的双眸里饱含了复杂的情绪。
张之予出了超市见林琳还跟着他，回头想看看她要说什么，猝不及防间，他对上了那双眼睛。
他的心脏骤然一缩，呼吸也停滞了一刹。
只不过他还没反应过来，那道视线已经转移了，透过超市的玻璃门，谭演的侧脸也变得模糊。
张之予失神了片刻，收回视线的同时，精力好像被抽光了，也忘了自己刚才是要干什么，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
林琳站在他对面有些手足无措，她见他低着头没动，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两步，声音清脆而有些干硬道：“谢谢，我会把钱还你。”
她说完就回了超市，在门口站着等人走完。
南方十一月的气温骤然下降，天上的星子也隐匿在云间。
y县第二中学期中考试在学生哀嚎中到来了。
那之后几天张之予一直在有意无意地避开谭演，不过两人是同桌，还是得天天见面。
当两人同时出现在一块地方时，双方好像都被按了静音键，完全像是陌生人。
夏珀丹也不明白他们男生之间闹矛盾该怎么去调解，明明之前关系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僵。
考试的那天早上，张之予五点左右就从梦中惊醒了，之后睡意全无，想起今天期中考，他想着复习一下考试的内容，干脆起了身。
清晨里的气温不高，他打开窗户，外面的冷空气瞬间窜进了屋里，冷得他打了个哆嗦，去衣柜里翻出了秋季校服穿上。
书桌上的台灯发出的光是护眼的色调，打在书本上格外柔和，窗户的影子慢慢爬上书桌，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门外响起了开门关门声，厨房里传来厨具碰撞的声音，直到再次响起开门关门声张之予才合上书，走出卧室。
餐桌上放着刚好的早餐，罗阿姨已经离开了。
他走了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早餐开始吃，另一只手点开了手机。
第一眼看到的是微信消息提示，他点了进去，看到程宫发来的信息。
第一条是“我过两天去你那玩几天”，发消息的时间是五点半。
第二条是“过段时间再去”，这条消息与第一条时隔了近一个小时。
之后就没有再发什么了。
张之予只当他大少爷孤寡无聊了，一时兴起，发完之后就后悔了，自己给自己拖延时间，没有太在意。
另外还有张之序发来的消息。
“天冷了就穿衣服，在那里感冒了不会有人照顾你。”
张之予看到这条消息忍不住回怼，“也轮不到您操心”。
吃完早餐下楼，小陈已经在楼下等着，张之予上了后座，车稳当地往学校开去，他神色淡淡地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突然就开始犯困了。
小陈把车停稳后张之予刚好醒了，他打了个哈欠，用手揉了揉眼睛，下车后朝小陈道了声谢后往校内走去。
考场布置前一天晚上就安排好了，张之予提前看了考场座位，教室也没回直接背着包就往理科一考场去了。
和最后一个考场不同，距离开始考试还有一个多小时，考场里的考生几乎都已经到位了，正在复习中。
张之予从前门进去，一眼便看到只剩下第一列第一个位置和第二列第一个位置，他在第二列第一个的桌上看了眼，贴的条形码正写着他的名字，便放下书本坐下来。
他拿出了本笔记本翻动，眼神却留意着旁边的空座位，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谭演的位置，只是没想到这么巧还是成了邻桌。
当他的视线再次忍不住落到旁边的座位时，谭演终于走了进来，张之予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脸上的笑容好像也淡了。
谭演瞥了张之予一眼，放下书包后很轻声地朝他打了声招呼：“早啊，同桌。”
张之予没有回话，默不作声继续复习，谭演也没在意，开始准备考试。
他见状后又有些气馁，直到后面开始考试，专注力才集中在试题上。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彻两栋高二教学楼，上午的考试就结束了。
张之予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