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书,你终于来了,朕盼你盼了好长时间了!”
沈忱朝着赵守槐拱手。
“皇上现在千万不能动摇啊,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站在袁相这边。”
“臣刚刚看到韩京来过了,韩京是不是想拉皇上过去?”
赵守槐点了点头。
“沈尚书说的不错,不过朕当然没有答应,他妄想当朕的家,做朕的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沈忱听着赵守槐这番话,便知道赵守槐并没有那么坚定,只是韩京的言语和做法让他觉得不爽,所以才没有倒向他。
不过还好,韩京这一次狂妄过了头,赵守槐也难得没有糊涂,现在事情还有转机。
“皇上现在局面看似对韩京有利,实则不然。”
“韩京这一招使的太狠了,狠的以至于韩党一派的官员们,以及枢密院的官员们都对他产生了畏惧之心。”
“曾几道追随他那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最后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和韩京一定逃不了关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原来那些韩党官员跟随在他的身边,是因为有利可图,现在只怕光靠利益,韩京是绑不上他们
了。”
赵守槐一听这话不明白了。
“为何?”
“皇上您是皇帝,大家听您的话是因为忠君,可韩京他是宰相,大家听他的话,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上下级之分吗?”
“非也,不爱财之人有的是,那些人便是朝中的清流和中立之人,他们无求于韩京,自然不用受他的要挟,也就不听他的话了。”
“但现在那些爱财贪财之人只怕也很难再追随于他了,因为追随他最后的下场有可能死路一条,甚至是满门被杀。”
“这样的代价实在太过于惨重了,也许他们这个时候也该在心里面好好思考一下,是否要继续跟韩京待在这条贼船上了。”
“所以臣认为这个时候,皇上的机会到了。”
“皇上此时就应该向外发出信号,让那些有意远离韩京的官员们接收到皇上的仁义之心,要让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及时回头,皇上可以对他们的过往既往不咎。”
“如此一来,这些人以后就会是皇上最忠诚的臣子,皇上不是担心日后怕压制不住袁不屈吗?只要您全权接手了韩京手下的臣子们,那袁不屈对于您的威胁自然也就降到了最低。”
赵守槐闻
言眼睛都亮了。
“有道理呀,这是咱们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韩京这次很有可能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对呀,朕担心袁不屈,正是因为朕没有韩袁两党那么多的臣子支持,若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加上韩京一党的大臣们,那朕自然而然也就不怕他了。”
“到那个时候,袁氏一族生杀予夺的大权就都在朕的手上了!”
沈忱摇了摇头。
“皇上,袁相是个好官,虽然臣与他政见不合,但他对于朝廷是有很大的贡献的,况且这朝中若是没有像袁相这样的人站在前面,只怕是不久后,朝中还会冒出另外一股势力与皇上抗衡。”
“皇上不是擅长制衡之道吗?只要皇上高居龙椅,看着下面的臣子们争来争去,千万不要让他们团结一心,那皇上的皇位自然是高枕无忧,”
赵守槐背着手缓缓的踱步。
“袁不屈这样的人什么也不图,对于朕来说他也就没有什么把柄,这样的人朕用着怎么能安心呢?”
沈忱老怀甚慰。
“皇上您能看到这一步,臣实在是太高兴了,不过还请皇上放心,虽然袁相并无什么把柄在皇上的手里,但
清流那么多的官员,要想查他们的不法之事,还是可以查到一点的。”
“清流一党官员都以袁相为首,只要顺藤摸瓜一点一点的往上摸,总能摸到袁相,到时候您想收拾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更何况袁相的儿子现在还在朝中任官,等到扳倒了韩京之后,袁公子在朝中也必然不会是独木难支,到时候臣会安排几个人与他接触。”
“袁守道是袁不屈的儿子,儿子的把柄不就相当于是父亲的把柄吗?”
赵守槐满意地点点头。
“好,很好,朕很满意!”
“不过朕还有一个担忧。”
沈忱轻抚胡须思虑片刻。
“容老臣斗胆猜测,可是齐王?”
赵守槐点了点头。
“不错,正是齐王,他是朕的心腹大患,除了他,还有一个便是杨再兴。”
“齐王是朕的兄弟,也是朕的对手,他不死,或者说不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实在是寝食难安……”
“至于杨再兴,他的杨庄在朕的疆域版图之中,却不受朕的统治,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