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逍遥快活呢?”
秦庄村的人都对秦船头勾搭别人家老婆的事早有耳闻,有些村民甚至还撞见过,他们只敢私底下谈论,戳戳秦船头的脊梁骨,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什么。如今见秦船头被他儿子当着众人戳破脸面,村民们看笑话的同时又顿觉胸中畅快淋漓。
“你…你给老子闭嘴。”秦船头受不了儿子当着全村人的面下他的面子,捅破他隐藏的事,当即怒吼道。
秦小虎不屑的撇了眼恼羞成怒的秦船头,鄙夷的笑了,“这就受不了了?你知道我和我娘遭受过多少别人的冷嘲热讽吗?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对着我们在背后指指点点,我娘实在受不了,每日都郁郁寡欢的,最终病倒,她就是被你害死的!”
环顾着满院的灰烬,秦小虎两眼猩红,“昨晚,我娘死了,我不想看她就这么孤孤零零的走,我就把她和这个家一起烧了,哈哈哈!”他声音颤抖,眸中闪着泪光,狂妄又悲哀的笑着。
“原来是你这个孬种放的火!快赔我家新房来。”人群中冲出来一个矮胖子,此人正是将屋子盖在秦小虎家院子里的秦大,他身后跟着一群堂兄堂弟,正要找烧他屋子的秦小虎算账。
秦小虎握着菜刀,望着涌向自己的人,狂妄的笑了。秦大一群人被官兵们拦住,官兵头领抽出佩刀,怒吼,“我看谁敢作乱?”
“秦船头,你儿子烧的,你赔。”秦大被官兵拦住,只好掉头一马当先揪住秦船头的衣领,逼着他还钱。
秦小虎看到此景,更是哈哈哈大笑,他指着秦船头怒道:“我娘本分善良,从不与人为恶。她一生要强,教我自食其力,教我自立自强。她隐忍不争,忍辱负重,最终却落的郁郁而亡的下场。”
他悲愤仰头,抬手指天,“老天不公,让恶者逍遥,善者惨死。”他怨天为何夺走母亲性命,留下自己独身一人。他恨天为何不公,恶者不诛,善者不留。
叶烟殊的眼角落下一串清泪,此时,她多想帮帮可怜的秦小虎,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不是里正,也不是县令,无权审判这村里的任何一个恶人。
但是她知道秦推官可以,于是看向秦推官,村民们也纷纷看向秦推官,站立不动的秦推官这才从人群中迈了一步,劝说秦小虎:“小虎啊,院子烧了没关系,秦叔帮你盖房子娶妻生子,来,跟秦叔回家去。”
秦小虎一听他说这话,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了,你一个推官,官大业大的,有多少人都巴结你,当你家的走狗。你明知道别人占了我家的地,占了我家的院子,还装聋作哑的不管不问。我和我娘每日过的痛苦不堪,你却整日在家作威作福的吃喝玩堵笑闹。你自己富,却任由穷人自穷,你如今又装什么好人?我呸!”秦小虎骂着,朝他脸上唾了一口唾沫。
秦推官被气的浑身发抖,他指着秦小虎的鼻子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我好心劝你帮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口出恶言,真是岂有此理!”秦推官扬手就要打他,却被手下的几个人给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秦喜,不好啦,咱家的祖坟不知被谁给撅了。”此时,一个妇人奔跑过来失声大喊。
躲在人群里看热闹偷笑的秦喜听见媳妇叫喊的话,顿时给吓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我们家祖坟被撅了?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他黑着脸从人群中蹦出来,嚷骂道。
村民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昨晚大家都忙着救火一直到四五更天,一个个都又困又累的,谁又有那闲功夫撅人家祖坟玩?
“秦大,你快去看看,你家的祖坟也被撅了。”秦喜媳妇又高声喊了句。
这下换看好戏的秦大慌乱,他大惊失色的松开秦船头的衣领,“啥?哪个鳖孙胆敢撅老子家的祖坟,是谁?看我不把他跺成肉泥!”秦大被气的牙痒痒,他对着村民发狠道。
就在此时,只见秦小虎笑弯了腰,他长长吐出胸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怨气,一脸大仇得报的笑道:“哈哈哈哈,你们想白白占了我家的地和院子,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谁!你们俩一个是后娘养的野种,一个是人尽可爹的野杂种,还祖坟?哈哈哈哈,你们连自己的亲爹都不知道是谁,还敢乱认祖宗,仗势欺人,也不怕你们的祖宗半夜来找你们到阎王爷跟前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