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一看官兵竟然是个无赖,纷纷指责那官兵,“这个青年可要倒霉喽,被这无赖讹这么多钱。”
“这群官兵整日不干人事,还动不动就耍浑无赖,真是过分。”
人群你一言我一语的,那官兵却权当没听见一般,仍旧坐在地上不起来。
归海复耕看他手上血流不止,只好让一步说:“你快起来吧,钱我是不会赔的,最多是,我带你去找大夫医治。”
官兵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不行,你不光要给我找大夫,还必须得赔我五两银子,不然你也别想好过。”
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手归海复耕都替他感到疼,他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耍无赖,难道是一点不觉得手疼吗?“我先带你去看大夫再说。”
那官兵跟着归海复耕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跟其他官兵打招呼:“我的手不行了,兄弟,你帮我跟头请三个月的伤假啊。”说完,他哎呦哎呦的捂着手,快步跟在归海复耕身后。
等大夫给官兵包扎完,归海复耕不情愿的付了钱就走,却被那官兵拦住去路。
见他挡在身前,归海复耕皱起眉头,“人家大夫都说了,你那手只是伤了点皮而已,并无大碍,再说了我也已经帮你付了药钱了,你还要怎样?”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没听见我刚才已经让别人帮我跟头请伤假了吗?我可告诉你了,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跟着你,反正这三个月我又没事,跟你耗得起。”
“你这人肯定是讹人讹上瘾了,手破了点皮你就跟我要五两银子,你也不问问五两银子我得多久才能挣到。”
“多久啊?”
“我一个月的月钱是一百文。”
“什么?你以为我会信你这骗人的鬼话?”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有这么多钱。”归海复耕跟他说实话,无奈他以为是自己故意骗他的,归海复耕也没办法。
只是一直这样被他跟着也不是办法,归海复耕还要去侯府找谈叔,若是这个赖皮跟着自己到了侯府,那还不得狮子大开口,不行,他绝不能给侯府带来麻烦。
这样一想,他就一路拐到热闹的街市上,这条街他最为熟悉,每次回家都会经过,这个时候天虽热,但是买东西的人倒也不少。归海复耕刻意加快脚步,在孩子扎堆的玩具摊前一转身跑入一个一人宽的小巷,这小巷往前走十来步便是另一条卖茶叶的街市。他跑过茶叶摊,又钻进一个小巷 ,这个小巷通往卖车马的街市,他穿过街市,看身后无人,就一路小跑到侯府的后门。
后门看守的小厮直接开门让他进来,归海复耕道过谢,慌忙跑到杂货铺,见谈叔不在,也没看到元叔的身影,他就想着去前厅问问,却被走过来的肖希璞给叫住。
“大人们有正事要办,你还是先别去了。”
“多谢肖姑娘!”
肖希璞笑笑,见归海复耕今日还是一身灰布粗衣,小眼一转,故意大声说道:“我说未来姐夫,你就不能穿的像模像样点吗?”
“我今日换了衣服的,这件还是新的,一点补丁都没有。”归海复耕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袖,再次确认没有补丁,才笑着看向肖希璞说道。
肖希璞捂嘴偷笑,忍不住说了句,“你将来可是我们海君侯府的女婿,京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往后你就准备穿这身衣服出入侯府么?”
“那我,这就出去买身衣裳换上。”归海复耕看看肖希璞身上那件一水的雾色莲花裙,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确实是有些寒酸。
“哎呀,不用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件来。”肖希璞决定做回好人,她回到屋里,翻出亲哥肖新励的衣服,挑出一件月白色并镶有银丝边的衣服匆匆拿过来,扔到归海复耕身上。
“你先换上,我看看。”
归海复耕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有些短,觉得有些不合适,就双手递还给肖希璞,“多谢肖姑娘好意,只是这衣服短了些,我还是这就出去买一件的好。”
肖希璞不信,展开手中的衣服放在归海复耕身上一比,见衣摆只能没过他的一点膝盖,她尴尬的笑笑,“我再去找一件合适的。”
“不必了肖姑娘,还是我自己去买吧。”归海复耕拒绝道。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买什么?”
归海复耕对这个声音已经无比熟悉,他笑着转身,看到碧衣下袅娜的身姿,眼前不由一亮。
叶烟殊将眼前的碧色帷帽摘下,走过来,看向肖希璞,问她:“他要买什么?”
“你问他呀,绕着圈的问我干嘛?”肖希璞装作生气的样子,故意逗表姐。
叶烟殊将目光转向归海复耕,就听他立刻说道:“叶姑娘,我已经报了名了,不知你可有见到谈叔?”
“谈叔让我先教你几招基本的,他等会儿再过来。”叶烟殊听到他说报了名,心里并没有什么起伏,因为她知道练武这件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