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何况现在距比武就只有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有劳叶姑娘赐教。”归海复耕对着叶烟殊拱手作礼。
“刚才你要买什么?”叶烟殊扯回刚才的话题。
肖希璞抢着说:“我给他找了件我哥的衣服,可结果人家嫌弃短,非要自己出去买一件。”
“肖姑娘这话说的对也不对,不是我嫌弃短,而是真的短,我就想着自己出去买一件比较合适。”归海复耕纠正着肖希璞的话,他总觉得肖希璞话里有话,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叶烟殊询问道:“为什么要买衣服?”
肖希璞却不插话了,归海复耕有些难以开口,但在看到叶烟殊投来询问的目光时,他就只好实话实说。
叶烟殊听后,恍然,她打量着表妹,“原来如此,我说肖希璞,你是不是觉得今日自己很美艳动人?”
肖希璞嘿嘿一笑,忙扯扯衣裙,将莲花盛开的花朵展开给叶烟殊看,嘴上却无辜说道:“人家明明是好心嘛,不想让你未来的夫君穿的太过寒酸,怎么好心却没好报呦!”
“今日母亲还夸你了呢,说你给大哥报信有功,这衣服怕不是母亲奖励你的吧?”叶烟殊盯着她躲闪的眼睛刻意问道。
“是姨母给的钱,我去买的。”肖希璞被她夸的很是激动,迫不及待的回答。
叶烟殊但笑不语,反而是肖希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呀,我忘了去逛街了,表姐你陪我一起去吧。”
“不去,母亲又没奖励我银子,我没钱。”
“那好吧,你教他练武吧,我去买新衣服喽!”肖希璞开心的一蹦一跳地跑远了。
叶烟殊看着表妹像个孩子般欢快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这个叶烟殊整日衣服衣服的,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说起衣服,叶烟殊往归海复耕身上看了一眼,灰色粗衣穿在他身上确实不显好看,不像表哥肖新励,无论穿什么衣服都能自成一派。
想起表哥,叶烟殊就有些不开心,这个人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连几个月都毫无音讯。
“叶姑娘。”归海复耕见叶烟殊站着并无动作,他轻轻叫了声。
叶烟殊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教他习武的,于是让他屈膝,扎马步。扎马步是基本功,先把这个练好了,才能练习别的。
“我之前在村里练过,还请叶姑娘教我些别的吧。”归海复耕之前在村里学过,那时候正赶上文武老师在村头教学,他每日都去学习,时日一长倒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大字也识了一些。
“村里?”
“嗯,说起这个,还要感谢前皇后,是她让文武先生下村教习三年,我们这些贫苦人家的孩子才能学到一点自保的功夫,也识得了几个大字。”
叶烟殊也曾听闻过前皇后的功绩,确实值得称赞。
“那你就当练习扎马步,从现在一直到午时三刻。”叶烟殊倒想看看,他能不能坚持这么久。
“我尽量试试。”归海复耕抬头看看刚从东边升起的朝阳,点头回答,然后岔开双脚,屈膝,调整了下姿势,开始扎马步。
“保持住,我会在一旁看着你的。”叶烟殊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小点心,在一旁一口一口悠哉悠哉的吃着。
吃完点心,叶烟殊觉得有些无聊,于是飞到树枝上,等知了开口鸣叫时,她踮脚飞身,踩着柳叶,两指穿过片片柳叶,夹住一只正在高声鸣叫的知了。她抓在手中,盯着知了看了会儿,见知了撅起肚子,慌忙放手。
“这个臭知了,想在我手上拉屎撒尿,真是坏的很。”叶烟殊朝知了逃跑的小身影撇嘴,还好她反应够快,不然现在肯定一手都是知了的屎尿。
归海复耕在树下听到她嘟囔的话语,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
“你很轻松自在吗?”话落身落,叶烟殊像是下凡的仙女,衣袂飘飘的从枝头飞下来。
“我是觉得叶姑娘……很善良。”归海复耕本来想要说可爱这两个字的,可是他觉得这样说不合适,再说他也说不出口,想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个他认为比较恰当的词。
叶烟殊扭过头,接着仰头望向又在高空鸣叫的知了,“这还用你说?”
太阳渐渐升上半空,叶烟殊早已抽出佩剑一招一式的独自练的热火朝天,在她身旁一动不动扎马步的归海复耕此时的衣衫也已被汗水浸透,额头上的汗珠正滚滚而下,滴在膝盖上,传来一丝凉意。
“有些事,不知你心中可有疑问?”叶烟殊像是练剑练累了,止住动作,收剑入鞘,她抬袖随意抹了下额头的汗珠。
归海复耕见叶烟殊歪头看着自己,他点点头。
“比如呢?”她问。